檀華有種和大佬巡街的錯覺。
剛才不方便問的話,現在算是方便問了,「上次我父皇遇刺,那個逃走的刺客抓到了嗎?」
記得對方是個弓手,那一箭差一點就射中蕭翀乾了。
若不是身後的人。
檀華想道。
燕歸說:「沒有抓到,刺客箭法高超,力氣也很大,當時他是在三百步以外的一座小樓上射出的箭。」
檀華還記得那來勢洶洶,銳不可當的毒箭,這隻利劍從三百步以外的地方射過來,大約就是三百米之外,射過來之後力道不減,以當時的力道看樣子那支箭一直射到御前還有著能射穿士卒重甲的力道。
燕歸說:「可以百步穿楊已經是很難得的箭法高手了,對方的實力不僅如此,當時還是一個昏暗的雨天,不知道那人是如何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看清玉輦上的陛下的。」
皇帝乘坐的玉輦,並不僅僅是一個玉輦,除了遮擋風雨的華蓋,還有儀仗招搖,他們奏樂扛旗,雖然雨天沒有旌旗飄動,但還有些別的牌子一類的東西。
前後左右各有護衛儀仗,皇上所在的位置其實沒有那麼容易找到,就算距離很近,也要找一會兒才能找到。
「臣等失職,那天最開始只在二百步以內的地方尋找對方蹤跡,在找到三百步以外的時候,已經遲了,下雨天洗掉了諸多痕跡,追捕的人手無功而返,還是讓刺客逃了。」
「那天的事不能怪你,多虧了你,我父皇才能平安回宮。」
要怪只能怪那個道士觀主,這幾年皇上為了那個道士又新建了好幾個祭壇祭台,觀星樓就是後來建造的。
這些還不夠,非要出宮到洛水河邊開壇做法。
就算是沒有這個人開壇做法難道天上的雨水還會換一天停下?
只聽過人要順應天命,沒見過天會順著人的思想變化。
世界不會圍著任何人轉圈。
風雨該什麼時候停就會什麼時候停。
「保護皇上是微臣的分內之事。」燕歸說。
檀華轉頭看向對方,男人剛剛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低頭,「保護皇上是你的分內之事,但保護公主應該不是,你是我父皇的侍衛首領,今天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最開始,只是巧合而已,在路上看到了永壽公主。
她容光耀目,所過之處無人能夠忽視,他走路一向目不斜視,別人看什麼,路邊有誰,他也不關心。
但忽然想到那天錯過了永壽公主,他便順著別人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永壽公主了。
沒想到會在街頭見到永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