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微低頭看著她被衣料遮起的肚子。那晚她接受了他,他們有了更深刻的關係。事前他服了避子丸, 那瓶避子丸藥效極好,鮮見失效。次日晨起時,因為放縱了太多回,她有些紅腫。里面的東西積著出不來,讓她不適得滿臉通紅。
他怕她難受,抱著她去浴池,洗去身上汗水,或按壓小腹或用指推擠,很久之後,他替她洗淨,抱著不便於行的她回了寢殿,上完去腫的藥才離去。結束集議過後,去了紫宸殿看她,看見她為了穩妥起見,又補了一碗避子藥。
藥渣他請信任的醫師看過,很烈的避子藥,好在里頭加了溫補的藥材,對身體無太大損傷。她不是個容易感情用事的女子,避子藥對她來說是最理智的選擇。
後來她摔下了馬,重傷昏迷,他沒有去想,他們之前還可能會留下一個女兒。他急趕回京,見她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忘記了他們所有的過往。
夜裡,荀子微在紫宸殿留宿。他坐在榻邊,盯著趙錦繁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了又看,抬手在上面輕柔而珍重地摸了摸。
趙錦繁問他:「是什麼感覺?」
荀子微說:「很不可思議。」
他撩開她輕薄的里衣,低頭在她白皙的肚皮上親了親。這裡有他和趙臻的女兒。荀子微溫熱的唇貼在被女兒撐得微隆的小腹上,趙錦繁略略一顫。荀子微仰頭向上湊去,含住了她紅潤飽滿的唇,吻得她氣息凌亂地喚:「仲父……」
「趙臻,叫我的名字。」
「子……微……」
「在。」
「子、子……微……子微……」
夜色深沉,他摸著他們的女兒,伏在她肩頭緩著氣,未敢繼續亂來。初為人父的他尚有些無措,夜很長,趙錦繁臥進他懷裡,安穩地閉上了眼。
京城,明月樓。
慕真坐在觀景台邊,朝皇城望去,打了個哈欠,問身邊人道:「信王那還沒有動靜嗎?」
坐在他身邊另一位北狄使臣回道:「沒有。」
慕真:「……」
*
次日卯時,皇城各處沐浴在晨曦之中。荀子微剛穿戴好衣冠,見他的信仰醒了,低頭親了她。
昨日那場動亂好似並未給皇城帶來影響,一切照舊。
對於信王為何沒有行動的理由眾說紛紜,沒個定論。放棄帝位是不可能的,最貼切的說法是,眼下正是收復沃城的關鍵時期,信王深明大義,不希望因為大周內鬥而使北狄有可趁之機。
早朝之時,趙錦繁第一次卸下違和的妝容,以本來面貌示人。站在含元殿內的眾臣,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了她動人心魄的美麗。
尤其是那點紅唇,未施口脂嫣紅而飽滿,有種獨特的風韻。趙錦繁餘光掃過那個男人,想到自己這紅潤微腫的唇是由何而來,唇微抿了抿。
當然早朝之上,眾臣感受到的不僅僅只有她的美,還有言之有物的談吐,和凜然攝人的氣勢。褪去厚繭,露出新貌。
早朝過後,北狄國師慕真在鴻臚寺官員相送下灰溜溜地走了。他離京之前,還特意去拜見了趙錦繁,留下了一句:「我們會再見的,陛下。」
趙錦繁笑著回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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