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天一夜拼命地想找出自己昨日診錯脈的可能,可她越找越是證明她心中的答案沒錯。
其實早在趙錦繁失憶剛醒時,她就有所懷疑,只不過那會兒趙錦繁從馬上摔下來受了傷,脈象紊亂,不好診出。
不行,此事極其要緊,她得趕緊去找趙錦繁。
*
入夜,雨水漸停,皇城南面丹鳳門前。
楚昂騎著馬慢悠悠穿過門道,馬鞍邊上掛著兩壇陳年佳釀。
若是換做旁人,是斷不能如此悠哉地在皇城中騎馬的。不過楚昂幼時很得先帝喜愛,先帝特准了他能在皇城隨意騎馬進出。
隨從慕劍跟在他身側:「您這是要去找陛下嗎?」
楚昂輕哼了聲:「誰說我要找她?」
慕劍道:「那您帶著酒做什麼?」
還不是因為昨日白天陛下邀他飲酒嗎?
楚昂道:「你最好搞清楚,是她腆著臉,非要找我,不是我非要去見她。」
慕劍撇撇嘴,心中腹誹。
腆著臉?那也沒有吧,只不過隨口邀了一句罷了。人家只是勾勾手,你就又巴巴地跑去見人家了。
楚昂一副極不情願又被逼無奈的樣子,朝趙錦繁所居的紫宸殿而去。
一輛輦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輦車車身金漆銀勾,車頂紋著趙氏的五色梅族徽,是趙錦繁慣常乘坐的那一輛。
楚昂透過被風吹起的車簾,看清輦車內乘著的人。
趙錦繁和她的貼身侍女如意,坐在一邊的還有……那個表面看上去清冷持重實則不要臉至極的言懷真。
怎麼又是他?
楚昂記起年初那晚,他去見趙錦繁時,正巧看到言懷真從她寢殿出來。
也不知道這人進去做了些什麼,出來的時候匆匆忙忙,行跡詭異。
言懷真做了什麼他管不了,但……
趙錦繁憑什麼見言懷真要比他先!
他這該死的勝負欲。
楚昂一拉韁繩,追上那輛輦車。
*
宮道上,燈火幽深,青石地磚濕滑。
沈諫緩步走在其中,絳紫色官袍隨風拂動。
身旁提著燈引路的小太監道:「相爺深夜入宮,可是有要事要尋陛下?」
沈諫擺弄著手裡剛收到的信,笑道:「是,有件『好』消息想要立刻告訴陛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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