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安卻不甘心道:「她根本就不喜歡他,您看不出來嗎?」
宋閣老當即嗆了聲,「那怎麼著?人現下都成婚了,不喜歡他,難不成還喜歡你嗎?祖父知道你們以前玩得好,可現下你聽祖父的話,莫要再去想這些陳年舊事了,人現在已經嫁做人婦了,你這樣不依不饒的,對你對她都不好知道嗎。放下吧,別做些害人害己的事去了。」
或許是「成婚」、「人婦」二字太過刺耳,竟說得宋玄安眼睛越來越紅。
宋閣老看他這幅樣子當即就「完了」二字,這可千萬別是陷了進去,他忙道:「回去就讓你母親給你相看人家,這偌大的天下,難道還沒好人家嗎。」
宋玄安趴在一旁的車窗上,視線落在窗外。
「沒有。」
宋玄安的話傳入了宋閣老的耳中,宋閣老這回卻也不再慣著他了,「怎麼會沒有,找就是了。」
「宋玄景呢,你怎麼不先去給他找?」
宋賀偏袒宋玄景,對他做的那事輕拿輕放,所以宋玄安前些時日便去跟宋閣老說了那事。
然而宋閣老也不相信他的話,他說宋家門風端正,家中子弟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自相殘殺的事來?
他們誰都不相信他的話。
宋玄安便也不將希望寄托在了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但現下宋閣老想逼他成親,他便拿宋玄景來作箋。
宋閣老叫他一噎,可反應過來他在和他嗆聲後便馬上道:「你急些什麼,一個個來,都得成。」
宋玄安懶得再提宋玄景這人,閉了嘴巴什麼話都不願再說。
另外一邊,姜淨春和顧淮聲又在老夫人待了一會,便也準備回了顧家去。
回去的馬車上,姜淨春的情緒難免也有些低落。
她沒想到宋玄安今日竟也在,想起舊事,心中難免難受,再過兩三日秋闈也要放榜了,也不知他這回能不能考上。
那個害他的人是誰,她到現在也還沒問。
顧淮聲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卻還一旁出聲問道:「這都回來見著祖母了,怎麼還不高興。」
明知故問。
姜淨春也還記著方才的事情,她蹙起了眉,不滿看向顧淮聲道:「你方才故意的吧?」
故意在那裡給她夾菜,然後說那樣的話去膈應人。
他心裡頭想些什麼東西,她難道還不清楚嗎。
「我怎麼了,我關心自己的娘子有什麼錯嗎?再說了,你心疼他些什麼,若非他自己愚笨,識人不清,會落得這般下場嗎。」
顧淮聲也沒想和她吵,只是想到姜淨春看宋玄安的眼神,嗓音難免冷冽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