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又何時還有我這個母親?」
祁良玉有心聽牆角,只是李宮侍也跟著出來了,而且,顯然就是要盯著她,避免她偷聽。
祁良玉努了努嘴,橫豎,有祖母在,薛平平的么蛾子是耍不出來了。
她看向已痛煞白了臉張九茹,笑了笑,「張統領這是咋了,病了?」
「那還不快去找太醫治治,不然,殘廢了可沒人要你。」
「你...」張九茹怒目而視,卻在祁良玉示意她裡頭有人時,硬生生憋回了要說的話。
祁良玉冷笑了一聲,沒tຊ再理會。
本也沒打算要處置了她,別的不說,的確在護主這方面沒的話說。
她所有對她的惡,不過都是來自她主子的真實反饋而已。
裡頭那位,她都決定要捨棄了,還要在意她個奴才幹甚。
隨意找了一個地界兒坐下,她安心等著祖母出來。
薛文婉在裡頭待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的功夫,門才開了。
祁良玉趁著開門的功夫,看到裡面低著頭似在哭泣的太后。
然不過一眼,她就收回了視線,跑向薛文婉。
「祖母,好了?」
薛文婉臉色本也不好,見到她,才有了幾分笑意。
「走,去你那兒。」
祁良玉挽著她往外走,笑得賊賊的,「祖母,怕是您老還要再跑個地方。」
能這麼快來救她於水火,用腳想也知道,必定是入了京就直奔她來的。
那朝堂那邊,祁良玉肯定水深火熱。
看薛文婉一臉疑惑,祁良玉笑笑,「這會兒阿姐正被那林若嵐逼的不行呢,您去幫幫她。」
薛文婉有些不快,「她都是南慶的皇帝了,還要老婦教她做事。」
「哼,你倆身上是一點沒我薛家的血性,一個比一個孬。」
祁良玉撇撇嘴,得,遭池魚之殃了。
說歸說,但都是自己的乖孫,一碗水還是要端平的。
她冷哼一聲,「老婦倒要去看看這姓林的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真當我薛家無人了啊。」
祁良玉立馬換上笑臉,「我帶您老人家過去。」
看著薛文婉踏進朝堂,祁良玉笑的更賊。
她坐在漢白玉石階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有祖母,真好。
林若嵐自恃身份,倚老賣老,正好抓住了祁良辰尊師孝道的命脈,這些年在朝堂上幾乎隻手遮天。
可老的,誰家沒個老的,她家祖母資歷更老好不好。
她朝不遠處站著的一個宮侍招招手。
這朝堂外聽牆角的事畢竟不光彩,可讓李若嵐丟臉的事,她又怎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