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那近衛換了一句,「陛下讓您在景陽殿等她,她處理好了就過來。」
祁良玉也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個把時辰,等的她都睡過去了。
殿門推開的「吱呀」聲一下子將她從睡夢中驚醒,祁良玉朦朧看去,是祁良辰。
她揉了揉眼睛,扶著腰站起。
「皇姐,出什麼事了?」
也不怪乎她如此驚訝,只分明剛才還算精神的人,此時似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整個身體都耷拉著。
她似乎很累,只走到案前坐下發呆。
祁良玉與她隔著桌案,等她開口。
「阿玉,朕的孩子沒了。」
要麼不說,要說就是驚天大雷。
祁良玉抽氣出聲,「怎麼會?」
祁良辰的後宮一向還算太平,這麼多年都沒什麼么蛾子出,雖算不得子息繁盛,但也有了兩位帝卿一位皇女。
祁良玉看她這樣,心口一揪,就怕出事的是那位小皇侄,這宮中如今唯一的皇女。
沒等她將自己嚇死,祁良辰就紅著眼睛道,「朕剛從瑤華宮過來,華兒到現在還沒醒tຊ。」
「你說,他怎麼就這麼歹毒,朕不過是對華兒多了些憐憫,要的了他下如此的狠手。」
「太醫說,即便華兒能活下來,以後只怕也會子息困難。」
從她說到瑤華宮開始,祁良玉就皺緊了眉頭。
「等等。」她心中捋了捋,「你剛剛說的是全貴妃?」
祁良辰對她的不在線十分不滿,「你到底有沒有在仔細的聽我說。」
體諒她情緒不穩,祁良玉儘量語氣平穩的問她,「所以,你剛剛說的是,全貴妃腹中的胎兒沒了,而且,兇手已經確定了。」
她皺了皺眉,問道,「不會是鳳後吧?」
從她悲涼欲絕的眼神中,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對上她的視線,她很確定的說道,「不會是他。」
祁良辰心緒複雜,「怎麼不會?」
「我也希望不是他,可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都有,我剛剛讓人去搜了他的宮殿,落胎藥就在他那寢殿裡藏著呢。」
「你說,他怎麼就變成如今這等模樣,心思陰晦,哪還有一國之父的模樣。」
祁良玉看著她眼帶悲傷,往她跟前湊了湊。
「阿姐,你到底是在傷心全貴君的孩子沒了,還是在痛心,兇手竟然是他?」
「有區別嗎?」祁良辰痛苦的閉上雙眼。
「有區別的!」祁良玉回道。
祁良辰抬眼,正對上她仿若能洞察一切的眼神,瞬間轉移了視線。
祁良玉語重心長,「雖然我並不喜歡他這個人,但不得不說,這種栽贓實在是漏洞百出。」
「若真是他動的手,只怕全貴君連懷都不會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