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擔心這之中會發生什麼意外, 畢竟當年的始作俑者康家,康勤勤已死,康玲如今跟過街老鼠沒什麼區別。
只是她也清楚她急於為景家證明的tຊ用心。
她轉開話題道, 「我剛從陛下那兒回來,陛下說,你不願意見她。」
她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你是不是還因為當年安家老大之事對她心有嫌隙?」
祁良玉本是在想事情,卻不妨她突然又重提此話題。
「沒有。」
見她猶不信, 祁良玉繼續道,「我前幾天都盯在昌平呢, 昨天早上剛回來, 這不, 現在又準備過去。」
「你盯昌平那邊幹什麼?」薛瓊問。
祁良玉告訴她, 「有人說在京郊看見過疑似康玲和小風模樣的人,我讓海一去查, 沿著蹤跡一路追到昌平,景淮的死,怕是跟林瀟也脫不開干係。」
「林瀟?」薛瓊驚訝道,「這話可不許胡說。」
「你有幾分把握?」
祁良玉沒回她這話,只是突然問起,「那要看小姑父跟你說了什麼了?」
薛瓊臉色一變。
雖然對於這個郎君,她沒多少的情感,但到底是夫妻多年,總不能一點不顧念情分的。
祁良玉看著她,良久,冷冷一笑。
「沒成想,小姑母有一日也沒會變。」
「我至今猶記得當年你找我,要我重審景如意一案之時,那番理正詞嚴的模樣。」
「你當年不也正是因為這份無能為力,才選擇回到京城,加入的大理寺嗎?怎麼,如今真事涉自己的身邊人了,也不能秉公執法了嗎?」
她越說,薛瓊的臉色就越暗。
「不,不是。」她開口解釋,「此事跟他沒多大的關係。」
「他也就是攔了那兩封信而已。」
「你寄來第一封信的時候,那日正好我不在,他來大理寺給我送飯,下面的人就直接將信轉交給了他。」
「哼。」祁良玉冷笑一聲,「所以他就私自打開了你的信是嗎?」
「然後,不但沒將信交還給你,還惡意阻攔了我求救的第二封信。」
對於這位未見過幾次的小姑父,她印象不深,只是也曾有過可憐他的時候,小姑母心中有執念,娶了他卻叫他獨守空房多年,著實是個可憐人。
可現在她相信了,有一句話怎麼說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祁良玉冷眼看著她,「小姑母,我尊重你,你曾是我生命中肖似母親一般的人物,可沈大郎君,我斷不會再喊他一聲小姑父了。」
薛瓊吶吶開口,「良玉。」
祁良玉伸手攔他,「小姑母,你就莫要再自欺欺人了,沈大郎君若真像他說的那樣一無所知,就不會再有意攔下我的第二封信了。」
「您回頭好好想想吧。」
說罷,再也不聽她在身後的呼喚,下了馬車,騎上閃電,一溜煙兒跑沒了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