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玉皺眉抬頭,一看到來人,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那人也是一板一眼,拱手彎腰,「陳王爺,太後有請。」
祁良玉嘴角僵硬,半天都沒擠出一個笑出來,最後索性放棄。
「走吧。」
她一臉複雜的往那處她最不願踏足的地方去。
「王爺,您可來了!」
踏入壽安宮,一直守在殿外的李宮侍笑臉迎了上來。
對於他,祁良玉臉上倒是有了些笑意,不過也只是轉瞬而逝。
李宮侍倒是沒怎麼在意,領著她進去之前,小聲的跟她耳語了兩句。
「王爺,太後待會兒說什麼,您聽著就是,可千萬不要跟他再犟著了。」
「其實你離開的這幾年,他挺想你的。」
祁良玉點了點頭,跟在他後面一起踏入大殿。
「你還知道回來?」靠坐在軟榻上的人,一雙鳳眼冷冷的盯著她。
祁良玉臉色不顯。
果然,他和陛下才是親得,說的第一句話都一樣。
見她不吭聲,太後的臉色稍稍緩和。
他坐正了身子,問她,「知道錯了嗎?」
祁良玉猶不答。
上首冷哼一聲,「看來是猶不知錯了。」
「算了,你這性子,哀家也不願意管,只要你別給陛下添亂就行了。」
祁良玉死死的握緊了手,才能抑制住心中的惡魔。
看她猶不說話,太後臉色又難看了起來,「怎麼不說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祁良玉深呼吸了幾次,才能將欲出口的微諷換成正常的語氣,「三日前。」
她何時回來的,他能不知,問也不過是要拿這件事發作而已。
果然。
「三天前?」薛平平的聲音微尖,「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天地倫常,你當哀家是死了嗎?」
「你回京第一日不來拜會你的父後,還要等哀家tຊ讓人去請你你才來,你當你是什麼東西,你這個孽障,哀家早該在生你的時候就將你掐死了才對。」
「太後,息怒,息怒。」李宮侍連忙上前給他順氣。
祁良玉全當沒看見他的示意。
即便他此時認了錯又能如何,今日是順心了,後面有的是折磨。
就在她聽他罵的耳朵都快生了繭子之時,外頭有宮侍稟報導,「太後,薛寺丞在外頭求見。」
祁良玉立馬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