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玉滿身血污,額前的碎發上甚至還在往下滴血,她冷冷一笑,更像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正好,我要找的就是康勤勤,康大人。」
「是你讓她出來,還是我進去找她?」
「你,你是誰?」康父扶著身邊的小侍,站都站不穩了。
「本王站不更名坐不改姓,祁良玉,要不,你叫我另一個名字也行,薛南玉,景淮的妻主。」
「你,你就是那個賤人的姘頭,我,我還沒去找他呢,他...」
然這話還未說的完,他的左臉已是一股刺痛襲來。
祁良玉離他不過咫尺,眼中一片肅殺,「這是給你的警告,下次我再聽你胡叨,小心你的舌頭。」
她擦著主僕兩人跨過門檻,直走到內室,才聽到後面高昂的尖叫聲響起,「啊,血,是血,我的臉...」
祁良玉正好在這尾音上停下,因為她要找的人,找到了。
「你,你別過來。」康勤勤一手拿著劍,不斷地顫抖著,另一隻手,捂在腹上。
祁良玉視線下移,總算湊全了剛剛康父沒說全的話。
她嘴角忍不住的上揚,「淮兒刺的?」
「閉嘴。」即便已經疼的直不起腰,康勤勤仍嘴硬,「若非你,淮兒怎麼可能對我這樣。」
祁良玉收起笑,「所以,你就殺了他?」
康勤勤似乎也是一怔,「淮,淮兒死了?」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她趔趄後退,直到重重的跌坐在床上,手上的劍也隨之落下,發出很大的脆響。
「勤兒。」康父連忙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遠遠的繞過祁良玉,跑到康勤勤身邊。
「勤兒,勤兒,你怎麼樣了?」他彎了腰,看到康勤勤腰間重新滲出了血,又再次尖叫,「血,血。」
「快來人啊,快叫大夫過來。」
然他喊了半天,也未有人應答。
就連他唯一的小侍也沒敢進來,一人站在門邊颼颼發抖。
康父見無人進來,只能壓住心中的恐懼,撿起地上的劍,指著祁良玉,「你還想怎樣,你沒看見我的勤兒也受傷了嗎?」
「是他先捅的我的勤兒,是他先捅的,我的勤兒只是為了保護我,為了...」
「爹。」康勤勤怒吼一聲,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祁良玉眼睛眯了眯,看著前面晃的不行的劍,往前走了兩步。
「王爺!」身後傳來寧小茹恐慌的聲音。
祁良玉停下腳步,看向康父,「可是我的淮兒死了,她沒死。」
她一把奪過他手上的劍,任由手上的血順著劍尖留下,笑的更加詭異,「我原以為只有她一個兇手,原來,你們都是兇手啊。」
「薛南玉,你住手。」康勤勤又掙扎著起來。
「是我殺的他,你要殺便殺我,與我父無關。」
「呵,呵。」祁良玉痴痴笑了起來,「好一對父女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