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只能在房間裡等消息。
景繁光著膀子趴在床上,曲由白則跪坐在他身邊幫忙抹藥。
冰涼的藥膏抹在發燙的皮膚上,熨慰著鑽心的癢意。
曲由白看得難受,中途有想過換他來,但奈何從小到大他都沒遇到過自己過敏的東西,景繁也不願意他折騰。
他無意識地放緩了手上的力道,但這輕飄飄的動作,讓趴在床上的人回憶起了第一次過敏抹藥的情形。
「唔。」景繁忽然把頭埋進枕頭裡,憋不住逸出了一聲嗚咽。
曲由白被他這短促的動靜嚇了一跳,以為他身體不舒服:「疼嗎?」
景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頭,嘟嘟囔囔的嗓音意外傷心:「小白,我好像要失戀了。」
「啊,啊?」曲由白更懵了。
愣了幾秒後,他忍不住好奇:「發生了什麼?」
景繁沒有解釋,而是委屈地抱怨著,悶悶的聲音透露著真切的難過:「我甚至才談了不到一天。」
而且不光是被分手這麼簡單,很有可能已經被當成了叛徒。
「……」曲由白不了解詳情,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好。
他摸著景繁的頭髮勸慰:「要不然,或者有很多樹可以選?」
與此同時,某個會議室里,氣氛沉得像是要碾碎空氣,所有人都被低氣壓憋得噤若寒蟬。
孟錦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幾人,在眾人希冀的眼神中站了出來:「行了,都熬了這麼多天,先休息一下吧。」
坐在主位上的Alpha撐著額角,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手中的筆不停地轉動,對她的話充耳未聞。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否決,孟錦見狀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退出去。
等人都離開後,她盯著面前神色森然的人,幾次欲言又止。
自從收到那段無法定位的視頻後,解漸沉的眉心就沒有舒展開過。
親眼見到投入了感情的人背叛,應該沒人能穩穩地坐在這。
雖然解漸沉並沒有歇斯底里地發瘋,但孟錦懷疑他的精神已經逼近某個臨界點。
至少空氣中逸散開的狂躁的Alpha信息素是這麼說的。
一向喜歡幸災樂禍的人難得嚴肅了起來:「雖然我知道勸了也沒用……可你不是早該料到景繁的目的不單純嗎?」
指尖旋轉的筆停了下來,解漸沉抬眼朝她看了過去,眼底寒芒閃動。
孟錦嘆了口氣:「好吧,但是現在想要定位陳森的位置很困難,我認為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
「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把蘇志華找回來。」她敲了敲面前的文件,理性分析。
解漸沉盯著她手下的關於蘇志華的文件,語氣肯定:「他在等我。」
「……」孟錦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