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著胳膊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就在解漸沉以為他已經醒酒時,他卻突然有些氣憤地譴責:「憑什麼又是你咬我?上次咬得還不夠嗎?很疼哎。」
解漸沉看著他不服氣的表情,輕眨了一下眼睛,試探地問:「……那要不要咬回來?」
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懂。
兩人對視良久。
從未毫無保留地將弱點交給另一個人,所以當脆弱的腺體第一次接受別人的噬咬時,解漸沉全身的肌肉都不可避免地繃緊。
他克制著想要出手反制身後人的潛意識。
而這次作為狩獵者的人也感受到了獵物的緊繃。
景繁眨著眼睛,按照記憶里的細節,學著輕舔傷口。
濕熱的舌尖從刺痛的傷口上一掃而過,解漸沉的呼吸頓時變得粗重。
腺體處細密的疼痛刺激著神經,與精神上被擁有的滿足共同交織成了一張情緒的密網,讓人不自覺深陷在肉/體與精神的抵抗與狂歡中。
感受到了身體某處的明顯變化,解漸沉顫抖著喘了口氣,打斷了這場「報復」。
他反身抓住了景繁的手腕,將人壓在了身下。
景繁的唇瓣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有點茫然地看著額角青筋凸起的人。
「等以後吧,」Alpha深沉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咬著牙,聲音低沉嘶啞,像是極力忍耐著,「你還不清醒,這次我不動你。」
第108章 柏拉圖式炮友
沁涼的水從臉頰上滴落,刺痛的太陽穴稍有緩和,鏡子裡的人面容憔悴,嘴唇紅腫,怎麼看都像是被欺負過的樣子。
「……」
撐在陶瓷台面的手收緊,景繁皺著眉,盯著鏡子裡的臉,幾次欲言又止。
【所以我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我昨晚被屏蔽了。】系統也想知道,它甚至剛剛才重新拿回權限。
【我怎麼會在解漸沉的床上醒來?】一想到五分鐘前睜開眼看到的場景,景繁簡直眼前一黑。
房間裡的溫度和濕度都相當適宜,直到屋外天光大亮,某人才終於淺淺睜開了眼睛。
但宿醉後的腦袋隱隱作痛,暖和的被窩讓景繁又有了閉上眼睛賴床的想法,然而剛往被子裡縮了縮腦袋,背後就感受到了一陣不正常的熱源。
他下意識伸手往後摸了一把。
嗯。
很硬。
是緊實炙熱的腹肌。
等這個認知在昏昏沉沉的大腦里轉了兩圈後,景繁暮然睜大了眼睛。
脊背倏爾繃直,胡作非為的手也僵在了原處。
他放緩呼吸,餘光瞄見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金色長髮,以及被自己當作枕頭不知道壓了多久的健碩手臂。
「……」景繁顫巍巍地抬起了頭,側目看了一眼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