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一陣急匆匆離開的腳步聲。
解漸沉把人壓在自己懷裡,轉頭聽著那兩個路人自認為很小聲的吐槽,濡濕的唇瓣抿了起來。
「唔唔。」懷裡人突然哼唧了兩聲。
他把埋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拉開,看著對方紅腫的嘴巴,用指尖輕輕按了按,眼底的渴求沒有減弱半分。
「回家。」他眼神暗了下來,將明顯還沒醒酒的人拉了起來。
只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激吻的人腿軟到完全站不住。
解漸沉扶著搖搖晃晃的人,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緊,一個用力將人直接抱了起來。
他一手托著柔軟屁股,一手環住窄瘦的腰,以一個樹懶抱的姿勢把景繁牢牢鎖在自己懷裡。
景繁也乖巧地自覺環住了他的脖子,因缺氧而發紅的臉頰搭在寬實的肩膀上。
他側著臉,盯著路燈邊已經被蜘蛛層層裹住的小飛蟲,眨了眨眼睛。
解漸沉沒注意到他的視線,托穩後就打算帶他離開。
但還沒走出幾步,衣袖就被抓住扯了兩下。
「怎麼了?」他的腳步一頓。
景繁的視線已經從無力逃脫的小飛蟲身上落到了地上:「我的小狗呢,把它帶上。」
解漸沉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他轉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塊,有一瞬間的失聲。
「……回去幫你買好嗎?」
然而醉酒的傢伙的倔強勁卻起來了。
他揪住解漸沉背後的衣服,將服帖垂順的外套揪得變了形:「我就要這個,把它,把它帶回家吧,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Alpha第一次有些無所適從。
「求求你啦。」見他沉默不說話,景繁收緊了手臂。
解漸沉偏了偏頭,耳根被對方的氣流撩撥得發癢,他嘆了口氣,語氣無奈:「不許撒嬌。」
帶著人返回原地,在草坪上徒手挖了五分鐘,終於將那個「可憐的流浪狗」挖出來。
重新踏上返程,景繁依舊像個樹懶一樣被抱在懷裡。
而兩人的中間還夾了個冰冷生硬的大石塊。
景繁的大腿和肚子都被石塊磨得不舒服,但是他看起來倒是很滿足。
回去的路上,解漸沉抱著一人一「狗」走得很慢。
路途被拉長,景繁窩在溫暖的懷裡,眨巴著眼睛。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又開始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