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沒權沒勢,就是個普通人,真要鬧出人命就完了。
他砸的那一下收了點手勁,但朱金應該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
曲由白想解釋自己下手有輕重,但是思索了一下,還是沉默地點頭應下了,順便把刀遞了過去。
景繁見他乖乖點頭,有種孺子可教的欣慰,他接過刀割下了一段床頭綁著的紅繩丟在了Alpha的身上:「你用繩子把這個朱金綁一下。」
他則蹲在床邊,將那個差點害他們暴露的男人拖了出來。
那個男人果然已經醒了,曲由白當時也是隨手抓了一個瓷罐子,沖他額角來了一下,可能是沒砸對位置,所以他清醒得格外快。
嘴巴里塞著一大團布讓他說不了話,他先是看了一眼暈過去的朱金,又瞪著眼睛看向了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醒著,還目睹了一切,必然不能直接放過。
景繁撓了撓臉頰,給了他一個機會:「如果你承諾你短時間內不會說出去,我就放你一馬。」
聞言,男人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唔唔唔!」
「好,寧死不屈,我敬你是條漢子。」景繁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當著他的面舉起了拳頭。
「唔唔唔!」男人拼命搖著頭,雙腳努力後蹬想逃離。
「你別動,回頭打爆你的眼球可怎麼辦?放心我技術很好的,保證很快。」景繁按住了還想掙扎的人。
最後男人還是沒能躲過這一擊,香甜地睡了過去。
他把男人往一邊拖了拖,轉身看向忙活著的曲由白。
「小白……」他的話卡在了嘴裡,目瞪口呆地看著朱金身上綁著的紅繩,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呃,這是?」
曲由白也終於匆匆收了尾,他站到景繁身邊,對著自己的傑作介紹起來:「我以前在小眾道具店裡幹過一段時間兼職,這種綁法很結實的。」
景繁有些不太確定地點了點頭,結不結實不知道,但至少他目前沒見過誰家綁架是用龜甲縛的。
不過也挺好,等被人發現的時候,一定很精彩,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是為了防止有人會突然找過來,他們還是轉移到對面等明越比較穩妥。
於是他倆把五花大綁陷入昏迷的兩人塞進了同一床被子後,又溜回了原來的房間。
曲由白看著房間裡同樣綁著的那個人,咽了咽口水。
他終於知道景繁當初為什麼那麼強烈建議他學一點技巧防身了。
「學長,我們在這邊會安全嗎?」他跟著對方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景繁把匕首揣進了口袋,順便把從朱金身上卸下來的袖珍槍也一併塞了進去:「反正比對面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