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明河派來跟蹤他的,但是沒走兩步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對方像是完全不知道跟蹤的技巧,就差拍著他的肩膀來打個招呼,空氣中還隱隱彌散著Omega的信息素味,明越低著頭,心裡又有了猜測。
他加快了腳步,來到了距離最近的陽台,好在這個陽台沒人。
站在入口處,他微微側頭瞥了一眼,身後的人果然跟了上來。
酒店的陽台電路似乎在進行統一維修,五樓的陽台也黑漆漆的。
明越站在陽台上,將領帶扯鬆了一些,從口袋裡取出乾淨的紙巾擦了擦手指。
伸到脖子附近的紙巾在口紅印上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繞過了那個地方。
他站在原地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等了好半天,身後那人才像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從牆後探出了個腦袋。
對方甚至還自以為很隱蔽地深呼吸了一下,接著他端著一杯紅酒跌跌撞撞地朝著陽台走去。
明越將手裡的紙收回了口袋裡,暗自握緊了裡面的餐刀。
這是他在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人之後,從五樓的服務員餐盤裡順來的。
他繃直了脊背側過身體,做好了迎接突發狀況的準備。
只是來人似乎是看到了他轉身的動作,立馬加快了步伐,直愣愣地朝著他沖了過來。
明越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他快速伸手格擋住來人,另一隻手則一把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
他的力氣太大,將這個手段生疏的Omega抵在原地不能再前進半步。
Omega呆愣愣地抬起頭,就見面前這個高大的Alpha正面色不善地俯視著自己,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順著自己被握得生疼的手腕看過去,就見他用來潑出去的紅酒還穩穩地抓在手裡,晃動的幅度甚至不夠灑出來。
這和他想像的不一樣,原本腦海中模擬好的步驟此刻都派不上用場。
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他看著明越敞開的西裝外套下潔白的襯衫,鬼使神差地扭著手腕將酒潑了過去。
莫名其妙就感到胸口一涼的明越:「……」
他保持著鉗制著對方的動作,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被潑了紅酒的襯衫。
這段時間,他的襯衫似乎比他嘗了更多的酒。
Omega尷尬地站在原地咬了咬嘴唇上的死皮,趁對方還沒從這人為的意外中抬起頭,他顫抖著聲音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不是故意的」一說出口,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頓了一下,但想到那人給他的任務和承諾的那筆錢,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我好像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