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太陽都很大,冰塊一身厚重的毛髮,熱得癱在景繁的腳邊打盹。
它的毛髮非常柔軟,景繁就光腳踩著它背上的毛,冰塊也只是懶懶地抬頭看了一眼,就任他搭著腳。
孟錦站在二樓的書房窗邊邊,看著樓下不遠處這歲月靜好的一幕不禁挑眉:「我說怎麼我提到要把冰塊帶過來的時候你改口了呢。」
原本她在手機上和解漸沉控訴,這傻狗把她家那個七位數的沙發抓破了,讓他趕緊把這禍害帶走。
後來解漸沉讓她來江市一趟,她便提議要將狗一併帶來。
「不用,你把它丟回麗景苑就行。」解漸沉想都沒想,直接一口拒絕。
麗景苑就是景繁給他送抑制劑的住處,他平時不常去,主要用來安置那隻傻狗的。
「帶去給你解解悶啊,沒事看看它怎麼破壞家具的,多有意思。」孟錦覺得他不識好歹。
聞言解漸沉那邊安靜了一下,突然又改口:「隨你。」
當時孟錦還以為解漸沉轉了性,結果沒想到用來解悶的另有其人。
「你這認識不到一個月吧,不應該啊?」孟錦收回了目光,轉身看向身後的解漸沉。
像他這種陰鬱多疑又會裝的瘋子,怎麼會那麼輕易地信任上一個人,關鍵是這人身上的疑點比解漸沉的黑心眼還多。
坐在沙發上的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垂眸不語,顯然還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孟錦看著裝死的某人,眼裡射出饒有興味的精光。
這時,書房門被敲響,尚珏走了進來,她的左胳膊打著石膏,額頭上也貼了一大塊紗布。
「解總,剛剛我哥傳來消息,說是抓到了其他逃竄的人,目前還在審訊,他晚點會來和您報告詳細結果。」尚珏看了孟錦一眼,對解漸沉報告進度。
他們那晚的信息有誤,她在遊輪一層調查時也遇到了埋伏,她和手下人被一群人圍攻脫不開身。
解漸沉墜海後,她也在打鬥中落了下風,腰腹中了一槍後暈了過去。
幸好留在岸上的尚齊發覺了不對勁,立馬發船追上了遊輪,救下尚珏後又馬不停蹄地按照定位啟航尋找解漸沉。
解漸沉點頭應了一聲:「好。」
尚珏是昨天才能下床,本沒有必要過來一趟,但顯然她還有話要說,她在解漸沉詢問的目光中垂下了眼睛:「抱歉,這次的事是我的疏忽,我沒想到是兩批人,讓您受了嚴重的傷,對不起。」
「他受的傷還沒你嚴重呢,都沒傷到臟器,他最多差點淹死了而已。」一邊的孟錦突然笑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還是恐嚇。
尚珏對她幸災樂禍混不吝的態度有些不滿,皺了皺眉。
「這次的事我也沒料到,不怪你,你先安心養傷吧。」解漸沉也沒想到事情會完全超過了他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