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小鈴鐺會遭遇不測,明明我已經很小心了……我想帶她回英國……」
霍泱仰起頭,漆黑的雙眸死死盯著天花板。
良久,他伏下身子,雙手輕輕牽起白檀的手,一吻芳澤。
「好,等我結束手頭的工作就帶你和小鈴鐺去英國度假,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必須解決,我們先報警。這件事和小鈴鐺被綁架一事是多半是同一人所為,當然也不排除是我的私生飯所為。」
白檀含著眼淚點點頭,反手握住霍泱的手,輕捏著他的指尖:
「你會好好保護我們的對麼。」
「是,我發誓,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和小鈴鐺再受到任何傷害。」
霍泱抬手捧著他憔悴的臉,手指尖輕拂過簌簌而下的淚珠。
警察過來後,白檀將那隻渾身是血的娃娃交給他們帶回警局調查。
晚上,白檀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手裡緊緊捏著鋼筆,牙齒輕咬著筆蓋,深深沉思。
警方帶走娃娃前他忍著噁心檢查了一遍,發現娃娃肚子裡還有隻被血浸透的紙包,紙包里裹著一隻巴掌大小的芭比娃娃,脖子上還掛了只鈴鐺造型的項鍊。
開始他的確懷疑過是霍泱的私生飯或者他的對家,趕在這樣關鍵時刻試圖引起恐慌。
可轉念一想,懷孕的男娃娃,肚子裡是個女孩芭比娃娃,似乎一切都意有所指,明顯不是衝著霍泱而是沖他而來。
白檀想起了陳醫生對他的叮囑,說楊越阡向她打聽過男孕的事,還問過是不是叫白檀。
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白檀自認不是傻子。
他手中的鋼筆被他捏得咔咔作響,接著被狠狠砸在桌上,筆蓋裂開了一道縫。
*
翌日,警方找到白檀分析了調查結果。
「我們查過寄件地址,是城東一家快遞驛站,我們聯繫過驛站老闆要了監控,發現寄件人和當時目擊者稱帶走您女兒的男子身形非常相似,但依然全副武裝看不清臉。」
「至於楊越阡那邊,我們還在查各大銀行是否有大額存款,但目前還沒有眉目。」
「還有這個娃娃,方便讓我見見您的妻子做個筆錄麼。因為這種腹中取物爆血的情況我們懷疑可能是您的妻子與嫌疑人之間有情仇。」
白檀緩緩翕了眼。
「不是,孩子是我生的,我是兩性發育畸形,身體內有子宮卵巢,孩子是我在國外生下來的。」
白檀恨不得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最好誰也不要知道。
但如果自己的隱瞞對案件調查無利,如果小鈴鐺還會繼續遭受恐嚇,那麼臉面尊嚴也就變得可有可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