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軀壓過來,一隻手探進了大衣底下。
白檀忽然不知道自己該驚訝他忽然壓下的身軀還是大衣底下那隻緊緊握住他的手。
明明只是三十六度的體溫,卻莫名生出了岩漿般的高溫,燙得他渾身顫抖。
昏黃的車內燈下,霍泱的臉近在咫尺,光影交錯中五官線條更為清晰凌厲。
睫毛蔭掩著漆黑的瞳眸,有些看不真切。
白檀喉結滑動了下,雙手不受控制地緊緊攥成拳。
「既然已經遲到了,乾脆壞人做到底。」霍泱垂了眼睫,溫熱的唇落在白檀鼻間,輕輕一路下滑,「如果你覺得寂寞需要解決生理需求,我幫你不好麼。」
白檀還沒等著開口,嘴巴被封住了。
炙熱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滾燙裹挾著他的口腔,裡面像是住了兩條糾纏不息的蛇,扭動著。
「來後面。」不由分說,霍泱將人拉下車,塞到後車座甩上門。
空間寬敞的保姆車內,小米蘭香型的車載香水彌散開。
白檀騎在霍泱腿上,雙臂緊緊攬著他的肩膀,好似生怕自己一脫手就會墜入深淵。
全身的力道集中在腰部,分散一點留給嘴巴。
氣溫不斷攀升,霍泱從車裡撿起套套,問他:
「要我戴麼。」
白檀胡亂搖頭,又忽然想起自己特殊的身體構造,忙點頭。
霍泱將套套交給白檀,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他笑容深沉:
「你幫我戴好不好。」
「我不會……」
「用嘴巴銜住封口這端,用上舌頭往前推。」
白檀腦袋昏昏沉沉的,只留著霍泱的熱情教學,按照他說的方式嘗試著。
「嘩——」
下班的人開著車子進來了,大燈突兀打在他們的保姆車上。
白檀一激靈,抬起頭:
「有人。」
「不用怕,他們不會衝進來。」霍泱扶著他的後腦勺輕輕撫摸著。
此時,白檀的大腦已經徹底化成了漿糊,什麼也聽不清,心臟在密閉的空間內發了瘋地跳動。
緊張、害怕,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
人來人往的地下車庫,可以清楚聽到人們交談的聲音。
偶爾有人注意到晃動的保姆車,心領神會地笑笑,加速離開。
白檀發現了,霍泱這人真的很壞心眼,遲遲不入門,就在門口磨磨蹭蹭,每次都這樣,以為自己是大禹麼。
好不容盼到進門,忽然聽到有人敲車窗。
白檀嚇得心頭一涼,緊緊抱住霍泱,小聲哀求著:
「別……別說話。」
霍泱望著他通紅的耳朵,眉尾一揚。
他按下了車窗鍵。
那一瞬間,身上人的手緊緊掐進他的後背。
車窗只打開一公分不到的小縫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