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霍泱親自開車把白檀送回了家。
白檀本以為他送樓下就會走,但他跟著下了車,剛進樓道,白檀轉過身,那句「不用送了」沒等說出口,霍泱忽然輕輕攬住他的肩膀,在他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
隨後他對上了霍泱黑沉的雙目,聽他道了句:
「上去吧。」
白檀疑惑地撫摸著額頭被他吻過的地方。
什麼啊,奇奇怪怪的。
扶著沉重的腰身進了屋,莫名其妙的,白檀透過窗戶向樓下看了眼。
霍泱還在那裡,正倚著車子深深望著他家窗戶的位置。
一不小心,二人對上了視線。
霍泱眉目一展,移開視線,轉身打開車門上了車。
……
白檀進了浴室,脫掉襯衫看向鏡子。
身體各處,密密麻麻的牙印和紅痕,慘不忍睹。
特別是胸前,腫得厲害,回來這一路一直被衣服摩擦著,迫使他不得不很沒形象地佝僂著腰。
塗了點藥,白檀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腦海中有關於那些失控的場景不斷湧上。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幅素描畫。
現在就是祈禱楊越阡昨晚睡得早,千萬不要被他聽見,更不能被他知道,否則自己真要以死謝罪了。
白檀臉紅紅的,人也懵懵的,或許處子就是這樣,初嘗人事總是忍不住回想所有細節。
霍泱那句「叫出來,好聽,我喜歡」簡直是如雷貫耳,一遍一遍回憶,回憶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和語氣。
心臟又開始亂跳沒節奏了。
他實在無法把那個從來沒拿正眼瞧過他的男人與那個藉口幫他清理身體最後又按著他在浴缸里不斷索取的男人聯繫到一起。
白檀忽然直起身子。
他拖著破爛的身體來到書房打開電腦,翻出新文大綱人設。
在一些寫作乾貨中經常提起:
人永遠不會只有一面,適當的反差可以將人設塑造得更加豐滿。
比如,武功蓋世傲視江湖的大俠做得一手好老婆餅,這是一種反差萌。
再比如,表面看起來斯文禁慾的男人在床上卻性情大變,瘋狂糾纏,一晚要三次四次,這何嘗不是另一種用來表現女主魅力的手法。
可能白檀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在擴充男主人設時,嘴角始終沒掉下來過。
*
翌日。
白檀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經紀人於諫打來的:
「小白,昨天忙,沒來得及問你,這份工作感覺怎樣,你是打算續約還是另有打算。」
白檀這才意識到自己那晚去找霍泱就是打算明確拒絕他,但事態發展一度脫軌,他自己都把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