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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整整七日,朝臣都回了各自的崗位,唯獨蘇韻卿沒有出現,引得朝中流言四起,議論紛紛。

當晚紅鸞入了天牢,無奈出言:「服個軟很難?這裡住著挺舒坦不成?」

「陛下讓姑姑來的?」蘇韻卿轉眸瞧著她,語氣低沉。

「不然誰願意看你的冷臉,被你懟得七竅生煙。」

紅鸞沒好氣的回應著,那日蘇韻卿在大殿動輒以死相逼的壯舉,她可是聽得分明。

逢年過節,口有避諱,是百姓俗禮;但君前不可胡言,忌諱不好的字眼,便是侍君規矩。

蘇韻卿熱血上頭,誓死不嫁的言辭出口,若非舒凌心慈惜才,足夠她領一條白綾了。

「韻卿按律辦差,不因權貴摧眉折腰,沒錯;憑心意說了實話,不願聯姻做權勢交換的籌碼,無悔。我這樣說,陛下大抵不會滿意,可我不想改口,姑姑回吧。」

蘇韻卿收回視線,窩在茅草里背對著紅鸞,出言趕人。

紅鸞似是意料之中,多年共事一處,蘇韻卿的脾氣,她算摸透了。聞言,她悵然地搖了搖頭,無意多費口舌,轉身離去。

舒凌故意把蘇韻卿的言辭放風給蕭郁蘅聽,意圖讓蕭郁蘅親去勸勸那執拗不開竅的腦袋。

蕭郁蘅聽得風聲,心底咯噔一聲。她二人心有靈犀,蘇韻卿的話音,她懂了。眼下形勢,誰勸都沒用,若有人體諒欣賞蘇韻卿的孤傲,她必是那領頭捧和的。

三日後,聖諭頒下,革去蘇韻卿中書侍郎一職,貶為正七品峽州陵縣縣令,儘早赴任。

前來宣旨的內侍戰戰兢兢,蘇韻卿卻抿嘴笑了笑,淡然接過旨意走出了天牢。

宰輔高位本就令她日日惶惶,她無數次思量,若不曾在幼時遇見舒凌,只是萬千學子之一,再有才學,這個年歲充其量是個七八品的小官罷了。

舒凌從未把她當孩子,自幼伴駕,舒凌教她的都是大格局眼界之下,為蒼生萬民與國祚綿延穩固的宏大考量,從無一絲小女兒心思。

可她不懂,舒凌是否老糊塗了,緣何非要以婚事把她塞去王府。奪人權柄的手段多得是,若舒凌想收回靖王府手中的權,只要提一句,再危險再難,她蘇韻卿都敢做,可舒凌沒給她第二條路。

蘇韻卿揣測,舒凌大抵覺得,自己這一路走來被她護得結實的小毛丫頭沒本事吧…

正月中旬的京城,熱鬧猶在。蘇韻卿立在刑部外的長街上,望著來往人群,竟有些難得的輕鬆。

她這兩年在高位咬牙苦撐,年歲輕淺,腦子裡的思量卻是內憂外患,委實心力交瘁。

如今撕破一紙看似堅不可摧的婚約,還能留個官身,老天於她,還真是眷顧。

只一點遺憾,蕭郁蘅還沒出宮,她卻要遠走他鄉,與人相隔千里,再難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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