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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卿蝸牛一般挪進了宣和殿,她隱隱覺得舒凌是故意折騰她尋開心的。哪裡有當值穿成這個模樣的官員嘛。

舒凌半眯著的鳳眸瞧見她侷促的模樣,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斜倚在矮榻的扶手處,淡然的招手,「過來。」

蘇韻卿大著膽子走了過去,卻見這人自身側的小盒子裡取出了一把匕首,轉了腕子遞給蘇韻卿,「想不想再來一次?」

回想起去歲那夜女魔頭做的好事,蘇韻卿趕緊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一退三步遠,惶然道:「陛下,臣何處錯了,臣改。」

舒凌嗤笑一聲,兀自撩起了左臂的衣袖,一道狹長猙獰的刀疤頃刻暴露於空氣中,「再劃上一刀,消了你的怨懟,不好麼?」

蘇韻卿頭皮發麻,倒身便拜了下去,一聲不吭。她算是怕了這人了。

「紅鸞,」舒凌把玩著手裡的匕首,不耐煩道:「把她拉過來,真是廢話。」

紅鸞聞言,直接拖著蘇韻卿拽到了舒凌的身側,而後她便朝著小人兒挑挑眉,快步溜之大吉了。

舒凌蠻力將匕首塞進了蘇韻卿的手掌心,故技重施的攥著這人的手腕,強迫蘇韻卿引著匕首,在她胳膊的舊疤痕上劃開了一道血口,輕笑道:「如今,朕讓你劃了兩刀了。」

蘇韻卿的五官扭曲在一處,見人鬆了力道,頃刻便丟了那染血的匕首,頹然地癱坐在地。

「上次做得不錯,還愣著做甚?恨意不消,等著朕把血流干呢?」舒凌垂眸凝視著她,話音似笑非笑的。

聞言,蘇韻卿癟著嘴,一骨碌從地上翻身爬起,快步走入裡間取了藥膏和絲帛出來,手法利落的給人包紮了傷口,撿起地上的匕首擦拭乾淨放回原位,頭也不回的坐去桌案前捏著毛筆寫起字來。

舒凌分明就是靠道德綁架玩弄人心。

那道疤痕本是多年前除夕夜遇刺留下的。

蘇韻卿與她撕破臉皮的當夜,她提劍近前,把劍丟在了蘇韻卿的懷裡,只說了一句,「若有種,你殺了朕,朕就立在這兒,一動不動。」

敢對一個沒有九族可連累的人說這種話,才是蘇韻卿膽寒的癥結所在。她從沒殺過人,自不會真的舉劍弒君,卻被舒凌強迫著,在原有的傷疤上,狠狠的來了一劍,當時入眼的便是簌簌垂落的鮮血。

今朝再看,那傷疤反比從前小了幾分,也不如第一次看去猙獰可怖。想來,這一次次割破皮肉將養,才是慢慢消去傷疤的辦法。舒凌巧藉此法,既免了自己動手,又讓蘇韻卿平白生了愧疚,也不敢胡亂與旁人言說。

「聽聞苗苗近日常往蘇府走動,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舒凌斂了衣袖,復又坐回了那張威嚴的龍椅上,面不改色的看起奏疏來,好似胳膊一點都不痛的。

「未曾,」蘇韻卿視線落在身前的文稿處,「臣府上皆是您的人,何須再問?」

「她躲朕大半年了,你既有本事讓她纏著你,再加把勁,把她引到朕身邊來。」舒凌並不計較蘇韻卿的臭脾氣,只淡然吩咐著,就噎得蘇韻卿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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