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卿茫然的眨了眨眼,她竟連蕭郁蘅被禁足都不知情,還當這人是靜心去圖謀大業了。
「殿下何意?」她分外不解,這話中的彆扭,是個怎樣的解法。
「母親並未罰你,你為何不去當值?」蕭懷玉直言詢問。
蘇韻卿已然有些狐疑,不知這人究竟是舒凌授意,還是蕭郁蘅相求,「殿下,韻卿不知自己該不該去。實不相瞞,陛下四個月不曾召見,俸祿也停了四個月,怎敢貿然上前?」
「三妹的消息,便是御前提了個新任女官,名蕭文錦,乃是昌王之女。」蕭懷玉正色道,「提她上來,是因母親需要人用,可得力的難尋。我言盡於此,你好生思量。」
昌王是先帝同母弟,昌王妃乃大儒名門劉家的嫡女。蕭文錦出身高貴,卻與大內不算親厚。若得勢,於蕭郁蘅絕非好事。
「謝殿下提點。」蘇韻卿垂眸道謝,腦子裡一團亂麻。
待蕭懷玉走後,蘇韻卿轉頭吩咐芷蘭,「去千秋殿外小心瞧瞧,外人可進得去?」
芷蘭依言離去,半個時辰以後才回來,訥然的搖了搖頭,「進不去,有禁衛把守,出入看對牌。」
舒凌這又唱的哪一出?蘇韻卿已猜不明白了。
揣著滿肚子狐疑,第二日一早,蘇韻卿抱著大不了被人轟出來的心,硬著頭皮去了宣和殿。
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外出歸來的柳順子。
「柳翁早。」蘇韻卿叉手一禮,在石階下朝人盈盈一笑。
「你可算來了,再拖小命都給你作進去。」柳順子怒其不爭的以手指了指宣和殿的門,「快著些吧。」
這話音有些不大對味兒。
蘇韻卿理了理冠服,惴惴不安的入了宣和殿。無人阻攔她。
彼時舒凌正在茶案前小坐,早晨的小朝議尚未開始。
蘇韻卿趨步近前,輕聲見禮,「臣拜見陛下,陛下聖躬萬安。」
舒凌斂眸品茶,只幽幽問著紅鸞,「她曠工了幾日?」
紅鸞瞄了蘇韻卿一眼,才回應道:「回陛下,不算今日,正好二十天。」
「拉出去,杖二十。」舒凌的話音里毫無情緒。
蘇韻卿愣在當場,初冬天色寒涼,她卻驚起了一身的汗來,惶然哀求,「陛下息怒,臣不敢了。」
舒凌無動於衷,紅鸞只好拉人出去。
蘇韻卿記得金陵時侯府世子的慘狀,忙不迭地的出言,「陛下,臣冤枉,您無召見臣不敢來,求您開恩。」
「拉回來。」舒凌冷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