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暈了清淨。」女子頭也不回,直接離了房間。
這人好似是救她們的?一夜被拐帶兩次,蘇韻卿已被嚇破了膽子,失去了理智。
蕭郁蘅一直沒能醒過來,蘇韻卿自也不敢睡。
待到天色蒙蒙亮,面具女子將二人送上一輛馬車,臨走時,她俯身在蘇韻卿耳畔,氣音輕吐:「我會找你的,後會有期。」
「你是誰?」蘇韻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人不對勁。
口鼻間被人用帕子一捂,她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翌日辰正,金陵城門處忽現一無人操縱的馬車,直奔城內而來。
此處值守的,正是舒維靖的人馬。見此異樣,守將趕忙命人竄上馬車,勒緊了韁繩。
待到馬車停穩,那人入內一看,撒丫子便上了城樓,「將軍,殿…殿下回來了。」
城內主街一處茶樓的窗前,一雙犀利的眸光收回了探尋的視線,「走吧,回了。」
再度醒來時,蘇韻卿已置身於侯府的雕花大床之上了。
「殿下呢?」想起昏迷前一直未曾清醒的蕭郁蘅,她猛然坐起了身子,問著一旁的隨侍。
「在您隔壁。」小宮人柔聲回應,那神色上仍透露著不安。
昨夜的寧遠侯府,一夜無眠。今日晨起,舒凌都已換上了多年未穿的戎裝甲冑,險些親去尋人了。
蘇韻卿一骨碌翻身下榻,顧不得穿衣梳洗,光著腳就朝隔壁的房間跑去。
藍玉守在門外,一把將她攔住,低聲囑咐:「回房去等,陛下在隔壁,莫再胡鬧了。」
蘇韻卿抬眸看著她,關切的詢問:「姑姑可知,殿下醒了沒有?」
「不知,回房罷。」藍玉正色出言。
回過身來,蘇韻卿才感知到頭腦暈乎乎的脹痛,許是迷藥的功勞。
蕭郁蘅的房間內,舒凌坐在她床邊,伸手去探傷。
她的脖頸處有兩道明顯的淤青,但是方才太醫看過,蘇韻卿中了迷藥,而蕭郁蘅卻從來沒有。
舒凌的眸光里涔了疑惑。
自噩夢中驚醒的蕭郁蘅,一睜眼見到床邊的舒凌,顧不上看這人的臉色有多糟糕,她直接撲了過去,嗚咽起來,「娘…嗚嗚嗚…」
大抵是嚇傻了。
為套出事情的原委,舒凌壓著火氣,輕柔的順著她的脊背,「好了,不哭了,回來就好。」
「嗯…嚇死了,嗚嗚嗚」蕭郁蘅完全沒有心裡防線,掛在舒凌的身上就不肯下來了。
「跟娘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你脖子上的傷,是誰打的?」舒凌將人扯了出來,以帕子輕柔的擦著她的眼淚。
蕭郁蘅抽嗒了好一會兒,才道明原委:「昨晚我與和音跑…跑到半路一個巷子拐角,突然圍了好幾個人,把我打暈了,醒了就被關在了…破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