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賜教,臣是陛下的人,自是唯您馬首是瞻,但憑調遣,恪守本分。」蘇韻卿一本正經的回應,有人撐腰也就不必裝孫子。
舒凌分明是敲打,告訴蘇韻卿唯有討好她才有前途,宣和殿內只看一人眼色,那便是舒凌。
「滾吧,回去散散傻氣。」舒凌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將人轟了出去。
蘇韻卿美滋滋的回了清風閣,其實她才不傻,若是第一日回來便耀武揚威,舒凌絕不滿意,還容易給自己樹敵。
拌蠢裝痴的賣慘,和搖尾乞憐是一個路數,能將自己短暫的護住,讓上位者少一分猜忌,多一絲垂憐,受些委屈也不打緊。
方入清風閣的院中,走了沒兩步,蘇韻卿身後接連挨了兩顆小石子。
「誰?」她警覺地四下掃視著,在漆黑的夜色里摸索。
「這兒呢~」一聲微弱的呼喚自頭頂傳來。
好傢夥,蕭郁蘅這祖宗上樹了。
她此刻正抱著樹幹,手探進人家小鳥的巢中,搶巢穴里的石頭欺負蘇韻卿。
「你…」蘇韻卿剛想叫人下來,秋後的樹杈並不結實。
「噓」蕭郁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給我搬把椅子去,太高了我害怕。」
蘇韻卿翻了個白眼,害怕還敢往上爬,心是真大。
她轉身去搬了個穩穩噹噹的方椅,又添了個小方桌,自己立了上去,伸出手來道:「小心著下來。」
蕭郁蘅美滋滋的順著樹幹溜了下來,本可以一腳踩在凳子上,卻故意撲進了蘇韻卿的懷裡。
龐然大物的重壓險些令蘇韻卿後腦勺著地,好在她單手撐住了,只摔了個屁蹲兒。
對上蘇韻卿惡狠狠的一記眼刀,蕭郁蘅嬉皮笑臉的把人拉起來直奔房中,「屋裡說,母親不讓咱倆見。」
「知道還來?」蘇韻卿沒好氣的抱臂在旁,想起方才這人掛在樹上,她就一陣後怕。
「聽說你受氣了,好心來看看,還不領情麼?」蕭郁蘅自在的癱在了蘇韻卿的床上,她為躲巡邏的守衛,不得已竄上了樹,現在是腰酸背疼。
「你怎知道?」蘇韻卿有些意外的出言。
「本殿消息多著呢。」蕭郁蘅並不將底牌抖摟出來,頗為得意的炫耀。
「那你可知今日宣和殿在忙什麼?」蘇韻卿試探著出言。
「不知,」蕭郁蘅撇撇嘴,「但我知道那兩個勾心鬥角的女人的全部底細,你要不要?」
蘇韻卿並不好奇八卦,她淡然道:「不必,這兩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