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慾哭無淚,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趴在地上不住的撲棱著小腦袋,說什麼也不肯坐去舒凌的身邊。
「這是嫌朕的宣和殿呆著不自在了?」舒凌繼續施法,「那二位想去何處消遣,朕這就成全你們。」
蕭郁蘅快哭了,若非有蘇韻卿陪著,這陣仗她扛不住。
兩人啞巴著,這話根本沒法回應。
「不說?」舒凌話音漸冷,「那朕就自作主張,給你們指個去處。」
蘇韻卿和蕭郁蘅的心臟轉瞬漏跳了半拍。
「來人,」舒凌朗聲吩咐,「將她們送去皇陵,讓國朝的老祖宗們都見識見識深宮後輩的本事。」
「母親,孩兒錯了,孩兒知錯了。」蕭郁蘅起身開始撒嬌,拉過舒凌的衣袖來,眼巴巴的望著她。
「晚了。」舒凌並不正眼瞧她,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衣擺,轉身盯著殿內的隨侍,「聽不懂?」
無人再敢耽擱,乾脆利落的上前,把呆愣的二人帶走了。
出宮的小轎上,蕭郁蘅一臉頹唐,「我這算是被流放了?」
蘇韻卿凝眸苦思良久,猜不透舒凌意欲何為。
皇陵挺清淨的,環境不錯,人也少,若說安居,也是個好去處,可比大相國寺自由多了。
「你平素欺負我頭頭是道,怎麼方才成了悶葫蘆,一個字不說?」蕭郁蘅滿目苦澀,金尊玉貴的小公主要住荒郊野嶺的皇陵,她還是難以接受的。
「說也無用。」蘇韻卿已然學會了隨遇而安。
「奇了怪了,」蕭郁蘅後知後覺,道出疑惑:「我以前也沒少干,為何這次就多了個你,我就下場慘澹了。」
蘇韻卿瞥了她一眼,「我或該謝你,若沒有你,我下場可能更慘。」
「你是說,這入皇陵是給我量身定製的?」蕭郁蘅終於智商在線了一次。
「難說。」蘇韻卿輕飄飄的出言,「想不通。」
車轎快馬加鞭地走了大半日,入夜才到郊外的皇陵。
蕭郁蘅拉著蘇韻卿下了馬車,孰料竟有人在此迎候了。
「臣楚明庭恭迎公主殿下。」大將軍拱手一禮,嘴角含笑,只是笑意看著格外彆扭。
蕭郁蘅眼神呆愣的看了一眼這人,轉眸瞥向了蘇韻卿。
蘇韻卿叉手一禮,「見過大將軍。」
「蘇侍讀有禮。」楚明庭手握一柄長刀,正色道:「臣奉陛下旨意,在此等候二位。接下來的半月時間,皆由臣來安置,教授二位弓馬騎射。今日天色已晚,請二位早些休息,明日卯初準時在山下老槐樹處匯合。」
蕭郁蘅勉強擠出了一絲苦笑,壓著疑惑敷衍道:「有勞大將軍了。」
「臣之職分罷了,」楚明庭復又抱拳一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