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唐瀚眼角一淚欲要流下,男兒有淚不輕彈,連秦傑宇也沒忍住心痛的向前一步,想把唐瀚的淚擦去。
大朝之上,寂靜無聲,唐瀚繼續說:「可是我沒有那個能力,能改變所有人的人生,一路走來,看著那些疾苦之人,我沒忍住處處施粥,大概用了一半的進貢。
離京那日,皇帝特意囑咐我,我出使衡國就代表衡國的面,但是皇帝卻不知道,這次我更看重的是衡國老百姓的死活。
所以我當決定用進貢施粥,便想過會有此下場,雖然衡國百姓不是開元百姓,但亦是一條命。
大千之國,我想過,倘若開元要與衡國開戰,最後得益的必將是羌國,君上亦可殺了我與衡國開戰。
但是羌國之所以不敢動作,也是因為它被開元和衡國夾擊,君上,我們不是敵人而是友人。」
鋒利的刀刃架在唐瀚的脖子上,但是唐瀚亦無慌意,但是一旁的秦傑宇到比唐瀚還慌張,頻頻看向開元皇帝,就怕他一個命令。
而萬寂無聲之時,開元皇帝打量著唐瀚低聲問道:「你就不怕死嗎?」
到這唐瀚釋懷一笑,開口說:「不瞞君上,我來時已經留下遺書,姑且選擇當入使者之時,就亦想過異死他鄉,只要我心中無愧,便可對於天地。」
話語剛落,開元皇帝冷呵一聲,看著除卻唐瀚,其他人被嚇壞的樣子,開元皇帝隨即諷刺說:「你衡國就你錚錚鐵骨一人罷!」隨即拂袖而去。
因今年之變故,唐瀚力壓群雄和秦傑宇,把明年進貢壓了又壓,開元皇帝更是氣憤,亦有想殺了唐瀚泄憤,最後這件事不歡而散了。
夜裡,秦傑宇找到唐瀚,與他分析:「雖然我知道你亦怕明年再如今年這般,但是你過於激進,太剛必折啊。」
唐瀚失去了往日的溫儒,看著和煦的秦傑宇,心裡有所不平開口逐客道:「里我們是兩國之使,應保持距離,外我們亦非親非故,僅淡談一交,您尚未有言勸我。」
當唐瀚說完看見秦傑宇滿臉受傷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說得太過分了。
半晌,秦傑宇走到房門,要離去時,沒忍住問唐瀚道:「那我們之前說好的衡國相送了,還作數嗎?」
唐瀚緊抿嘴,終究是要無愧於心,唐瀚回答說:「作數。希望經此一別,我們兩橋歸橋,路歸路。」
最後回應唐瀚的是房門關上的聲音。
第二日,經過兩方激烈的爭辯,最後進貢停留在一個較合適的數,但是皇帝還是被氣得頭也不回的走了。
後面幾日,秦傑宇亦沒來找過唐瀚,再幾日,唐瀚歸國,唐瀚還是沒等到秦傑宇,唐瀚想著秦傑宇並非失約之人,這才派人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