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對四阿哥的這種做法十分滿意,時常召弘暉前去說話。
弘暉的得寵,眾人看在眼裡,但四阿哥淡泊的樣子,在眾人看來,都快要修行成世外高人了,眾人一時間也摸不准康熙的心思。
歷史超出董嘉柔認知的時候,董嘉柔心中也很惶恐,每日用忙碌來麻痹自己。
一個蛙鳴蟬叫的夏日夜晚,董嘉柔正準備洗漱躺下,卻有婢女匆匆跑來,急切道:「福晉福晉,四福晉派人來了,說是弘暉阿哥發熱,還起了一身的疹子。」
「哐啷」董嘉柔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盅,幸好紫蘇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才沒讓這茶盅落地。
「怎麼了?」九阿哥剛洗漱完,一邊繫著腰間的帶子,一邊問道。
「弘暉出事了,我要去看看!」董嘉柔面色有些難看,這些天她只顧著自己彷徨了,卻忘記了弘暉的命數,所以說,這,其實還是她了解的那個清朝!
九阿哥正色道:「我陪你一起去!」
之前,董嘉柔對弘暉的關注,九阿哥也注意到了,如今見董嘉柔面色慘白,九阿哥也十分擔心。
因著董嘉柔的關系,九阿哥沒少與弘暉這個侄子接觸,弘暉本就是個乖巧的孩子,接觸得多了,九阿哥自然就與弘暉十分親近,這會兒聽聞弘暉出事了,九阿哥心中也是十分擔憂。
兩人很快收拾好,不顧夜色,直接一路驅馬車,直奔四貝勒府。
「嘉柔!」四福晉雙眼通紅拉住董嘉柔的手,「怎麼辦,弘暉他,全身起了疹子,還高熱不退!」
「弘暉在哪裡?太醫怎麼說?」董嘉柔異常冷靜道。
四福晉直接哭出了聲,「太醫說,可能是天花!」天花啊,她的弘暉怎麼突然就得了天花?
「天花?」董嘉柔道,「弘暉近日都接觸了什麼人?府中是否有同樣病症的?」
四福晉搖頭,「我問過了府里沒人得這病。」
「四嫂,四哥呢?」九阿哥看了一圈忍不住道,四哥也是十分疼愛弘暉的,沒道理弘暉這樣了,四哥卻沒在身邊。
「你四哥昨兒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哪裡的什麼河壩出了問題,要不然,我也不會大晚上叫嘉柔過來,實在是我自己一個人,心中十分沒底!」四福晉道。
「我已經派了府里侍衛去尋你四哥了,想必,明早他就能回來,只是我這心裡擔心,弘暉如今這樣,高熱不退,人還昏迷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就連太醫,也沒法給個準話,說是如今這模樣,他們只能施針餵藥,能不能扛得過去,全靠弘暉自己了。」
「弘暉是什麼時候發病的?」董嘉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