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膽子這麼大?太子再如何也是皇上的兒子, 逼著皇上對自己的兒子趕盡殺絕, 這人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怎麼進的朝堂的?」九阿哥都敢將朝堂上的事情說給她聽了, 董嘉柔自然也不再避諱太多,心里這麼想著,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九阿哥聽了董嘉柔的話,先是樂得直接笑出了聲,隨後又一本正經道:「你說的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就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麼入朝的,回頭爺讓人去查查。」
董嘉柔知道九阿哥在說笑,只白他一眼, 不接他話, 等著九阿哥繼續。
九阿哥見董嘉柔這樣子, 也十分上道,嘆息一聲, 道:「大哥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皇阿瑪原本都沒說話, 他還繼續提出, 應該讓太子離京,因為附和的朝臣有點多, 皇阿瑪只得退步,提出將太子圈禁至熱河避暑山莊。」
董嘉柔幾乎能想像到直郡王在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會怎樣的跳腳,還是忍不住問道:「這,直郡王能答應?」直郡王的本意是想將太子打壓得死死的,可皇上讓太子去避暑山莊,這可比關在那屁大點的宮裡舒服多了。
「你是沒看到,直郡王當時表情相當精彩,還想說什麼,皇阿瑪直接退朝了。朝臣大多數不過見風使舵,之前是覺得太子被廢了,直郡王是皇長子,大家也樂意賣他一個面子,如今皇阿瑪這個太子,那些人倒也不敢說太多了。」
董嘉柔點頭,十分贊同九阿哥的觀點,卻也不再細問,九阿哥能同她說這麼多,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十分開明了。
太子被廢後,直郡王儼然一副「准太子」的做派,活躍在朝堂,跟著直郡王的八阿哥也水漲船高。
太子的事情,九阿哥頂著康熙拔劍的怒火,為太子辯護過,四阿哥也附和幾句,因為是謀逆大罪,康熙見九阿哥這樣,差點沒真的給他一劍。
八阿哥對九阿哥「棄明投暗」的做法顯然很不贊同,明明跟著他一起,有大好的前程,九阿哥卻不知道犯什麼驢,因為後宅婦人的幾句口舌,就與他疏遠。
直郡王如今這般冒進,其中八阿哥可沒少下功夫,他母家勢弱,沒有母族的依仗,可直郡王有。但只要直郡王在一天,直郡王母族的勢力就都是直郡王的。
但若是直郡王也落馬……
直郡王早年也是康熙帶在身邊親自教養的,文韜武略樣樣出彩,前些年征戰,更是立下軍功,在軍中頗有威望,又占了長子名號,本就對太子這個文、武都比不過自己,出生也在自己的弟弟頗為不滿,只因對方占了嫡子,命運就與自己天差地別。
壓抑這麼多年,如今太子出事,又有人在身邊挑唆,直郡王哪裡還沉得住氣?
九阿哥如今也學會了避重就輕,在他看來,有些事情,董嘉柔知道了也只能白擔心,因此那些兇險便也不主動說,至於有些事情,既然董嘉柔問了,他也不會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