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闖進來,也不急著說話, 孟和聽見聲音一回頭, 看見他倆,立刻拍著桌子大聲道:「你們可看見了, 我家裡人可來了!」
「你們這是要做甚麼?」烏恩其也配合地演道, 「怎麼把一個老人家扣在這裡,曉得我們有多心焦嗎!」
那男人道:「夫人, 這是你什麼人?」
烏恩其拔高音調:「關你們什麼事!」
那女人冷笑一聲:「私闖……還敢這麼說話,要不是看在這位年紀大了的份上……」
「是我姑婆,行了吧!」
「你的口音分明是北地人士,又哪來這麼一個操著一口吳語的姑婆?」那女人眯起眼睛看向烏恩其。
裴峋道:「此乃我夫人家中長輩舊事,我們做小輩的不好妄議。」
對面那一男一女,同時上下打量了一遍裴峋,裴峋再開口時,便帶上了更多口音:「我們初來乍到,老人家年事高,已經有點糊塗了,耳朵又背,一個不留神就找不見人了。我夫人也是懸心所致,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您二位多多海涵。」
裴峋話語誠懇,腔調無不準的,一番話自然毫無破綻。那二人見狀神色緩和些許,又說了他們幾句,這才放人。
「您真是嚇死我們倆了。」烏恩其還心有餘悸。
「本來想找的人沒找見,但發現了別的好東西。」孟和長老呵呵一笑,拿北語流利地說。
孟和並不是多麼古板的人,她來之前在那姓梅女子的堅毅下學了一句方言,好用來以不變應萬變。
阿尼,梅說是「什麼」的意思。只要遇見聽不懂、或者不想聽懂的,孟和全靠這兩個字來裝耳背。一路上演了幾天之後,她竟隱隱從中得了樂趣,從原先強勢精幹的部落首領變成「慈祥且耳背」的老太太,有許多人對她展現出了親熱近乎的態度,她從前對此嗤之以鼻,如今倒也覺得十分有意思。
烏恩其問她:「什麼好東西?」
「回去了再說。」孟和不願在路上說太多的北語。
客棧登了兩間房,卻有三個人,自然是烏恩其跟孟和住一間。裴峋現在正在她們倆的房裡,等孟和說那「好東西」是什麼。
「小丫頭,這還真是個南邊人啊?」孟和指著裴峋問。
「是啊。」烏恩其很自然的回答道。
孟和遲疑了一下:「也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她心裡疑著呢,只是如下他們離草原有十萬八千里遠,裴峋若腦袋進水想在這兒動手腳,那豈不是白費了老鼻子勁兒打進草原。
有這個緣故在,她才放心地帶著裴峋來。
裴峋笑笑說:「像我這種人多了吧,您還是先說您發現的事兒,別吊我們胃口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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