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哥兒也是個氣性大的,說完便去灶房要拿刀去,嚇得李家小兒子和兒媳一直往後縮。
葉溪拉住他,「莫要氣上頭了,待會兒動了手,咱們是有理都說不清了,村長和衙門的待會兒就來,咱們現下吃點虧,裝點弱有好處。」
李然雖也想和厘哥兒一樣恨不得動手打這群人,但溪哥兒自來有主意,她還是勉強穩住氣,「對,聽溪哥兒的,橫豎我家相公和弟夫都來了,還怕他們跑了不曾。」
葉山和林將山橫在院門兒口,李家人是不敢上前拉扯的,只能漲紅著個臉在那裡罵罵咧咧。
過了會兒子,便急匆匆跑來了一個身影,到了近處一看,是李家老二李習。
他聽人來傳話說自家阿爹阿娘帶著哥哥嫂嫂們來了山秀村,把厘哥兒堵在了屋裡,便顧不得其他,趕緊來了。
一來便瞧見了自己家的人果然都團在厘哥兒家的院子裡呢,厘哥兒在旁邊氣的眼睛紅脖子粗。
「對不住了。」李習先給葉山和林將山道了歉,自家人干出這般沒臉子的事兒,他饒是不知情也得道歉。
林將山沉聲道:「李二,你跟我們說是無用的,他們來堵的是厘哥兒,厘哥兒和他阿娘寡母的受了這般委屈和驚嚇,你該道歉的是他們。」
李習恩了一聲,走進院兒里,看著厘哥兒氣紅的眼睛,心裡也是酸楚,抿了好幾次唇,才低聲道:「厘哥兒,我.......」
「對你不住。」
厘哥兒氣的撇過頭去不看他。
李習才轉過頭來看著院子裡飛揚跋扈的阿爹阿娘還有哥哥嫂嫂,弟弟弟媳,此時只覺得他們嘴臉噁心。
「阿娘,你今日將我誆出去,就是為了來找厘哥兒家的麻煩,真是可笑,到了現在你們竟還覺得我要分家,全然是別人攛掇的!」
李阿娘忿忿道:「不是這個小蹄子難道是誰,咱們一家人向來和睦,日子過的怎麼不好,你就被豬油蒙了心,斷然要與家裡分開,我和你阿爹還沒死呢!你就想出去單過!」
李習只覺得她嘴裡的話說出來讓自己覺得心寒,冷笑道:「向來和睦?那是因為我一直不計較,想著一家人平安的過下去便是了,如今為何要翻臉了?」
李習掃看了一眼自己好吃懶做的大哥和大嫂,中飽私囊的弟弟和弟媳,「如今是因為吃虧的人不願意再吃虧下去了,這日子可不就過不下去了麼!」
李阿爹還想拿出自己當家人的威風來,低叱道:「老二,你想娶親可以,但這家不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