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擦頭髮。」湛雲音單手搓著頭髮,拿起手機將攝像頭照到桌面上,那裡還放著一雙,是司逸特意叫李利買來情侶杯,裡面倒滿了牛奶。
明明他的是印有兔子花紋的杯子,這牛奶偏偏要放到印有蘿蔔的杯中,畫面里突然出現一隻手,握著杯柄,食指不安分的點在牛奶上,順著指頭又滑落其中,只能從水亮的手上瞧出不同於肌膚的白色。
「嗯,要擦乾淨再睡覺。」
為了防止失眠,湛雲音提前準備好的溫牛奶:「好,知道啦。」
司逸的劣根性很強烈,往往在床上將人壓抑住哭聲也不想停止,在可適範圍內,想將那種極點的快感一一反應到湛雲音身上,這也就導致湛雲音支撐不住時,那人所慢下來的動作和不斷推動的腰肢都會成為以後的鎖鏈。
耳濡不染,湛雲音也學了一手,比如他如今所做,將手指放入牛奶里,在放到口中去。
「好像不好喝,不是很甜。」
司逸意識到對方可能不僅僅是單純的想喝牛奶,緊盯著畫面里不肯放過一絲一毫。
鏡頭一轉,湛雲音將那根手指放在舌尖,手機作為工具,兢兢業業的記錄著紅潤的舌頭壓過指尖,順著根。部舔了過去,殘留在手中的牛奶味已經很淡了,只能嘗到沐浴露的玫瑰香和心底下暗暗要跳出去的悸動。
自己舔自己是有些怪異,湛雲音放入口中後就有些後悔,那雙眼睛斜著往著屏幕里的司逸,想要看清對方的心中所想,手指摁到了舌尾,有些想吐卻被手指堵著,小聲泛上來的噁心被強制壓了回去。
他的眼中帶著委屈和不耐,為了小小的報復司逸,他可犧牲了太多。
可對方無動於衷,甚至呼吸聲都沒有任何變化,還真是讓人心情充斥著挫敗感。
湛雲音取出手指,慢條斯理擦乾淨上面沾染的口水。
空曠的房間,遠不及五星酒店內的小屋,司逸表面冷靜,目不轉睛和不斷運轉的大腦,恨不得自己化身成他口中的手指,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記憶卻浪費在,如何記錄下令人熱血沸騰的這一刻,不斷挺起的雜念張牙舞爪和主人念道著想要衝擊,卻因為心動的人不在身邊,只能可憐著隨衣物摩擦和料想著風景而不停吐著苦水。
司逸的沉默就是在不斷的滾雪球,直到這雪球不斷的越滾越大,連擅長忍耐的他都被球壓倒了神智。
湛雲音耳垂泛起了粉色。
「嗯,味道有點奇怪,我在嘗嘗。」
湛雲音捧著杯子,舌尖先吐出來給他看看,含著壁口喝了進去,喝完還要展示一下自己將牛奶喝完了:「還可以哎,可能是我剛剛嘗錯味道了。」
對面的人姿勢從一開始的淡定從容到現在的雙腿交替,翹著二郎腿。
湛雲音一掃而過,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好像是目的達到了。
「哥,你怎麼不講話啊。」
「哥,我們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在這裡自說自話嗎」
司逸沙啞道:「講什麼。」
湛雲音燦然一笑:「講,我愛你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