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開聊天框，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個稱呼。
湛藍：【謝謝哥，這錢這麼多，要是工資，豈不是我要簽賣身契啊！那些錢等我明天提現出來就打到你的卡上，只有平台對半扣的那些，我賺了錢就還你。】
司逸聽他這般說，腦海中自動腦補出青年那時安靜坐在板凳上的模樣，小小的縮成一團。
青年周身渾然天成的秀氣，不動聲色間便能感染周身的氣氛，就是不知笑出來如何定然很可愛。
001：【不用還，送你就是你的錢，況且，對面主播道德敗壞，我自會想上級反映要求公平公正還取受害者一個公道，反而，我要謝謝你。】
湛雲音咬著唇，糾結了一瞬，想到那些錢心中就燒的慌，只是001的話反而給他開拓了一個思路。
他今天也是一個大功臣，釣魚執法揪出了平台的毒瘤。
想及此，他率先開口。
湛藍：【我也沒做什麼，就是動動嘴皮子，哪能受這麼多錢。】
還錢001是斷然不肯收了，湛雲音換了個法子。
湛藍：【不如，我買個禮物送你，禮尚往來好不好，今日要不是你，我的面子就要被人踩進鞋底了，我也想謝謝你。】
001：【好。】
司逸早料到對方不肯收這些錢，被再三拒絕後，同意了這個折中的方式，連回復的語氣中不免多了分期待。
他私信李利，將他家地址套來發給湛雲音。
001：【送到這裡。】
時間尚早，湛雲音放下手機，屏幕中的小黑柳早早掛斷了電話，下播躲禍。
被吸引來的人看完這場鬧劇，就連對方關掉直播依舊不肯放過。
湛雲音順著pk記錄的頭像爬過去，那人的主頁留言裡，刷新一句就要冒出好幾條評論，大致意思是讓小黑柳快點滾出去，別來髒人的眼睛，怕新來的觀眾不知道，順便還貼出了受害者名單。
湛雲音點開那張圖，最上面大大的寫著雲彩×管理員001，這人刻意為之，兩個人的名字之間還畫了一顆大大的紅心。配字：壞蛋終結者。
後面看到的內容則是與宿子明發給他的名單大差不差，退出時，那枚紅心緩緩映在腦海，湛雲音隨之想起，連帶著那句開心了嗎如混響般迴蕩在耳內，震耳欲聾般久久不停。
他故作鎮定道：「下播了！今天直播到時間了。」
摁下關閉直播間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