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看向玻璃外,手向下擺,示意可以降下圍擋了,沒一會,圍擋果然降了下來。
當全部降下後,蘇然才抬手撫摸謝司言的背,安撫他,他推開了一些胡亂在他頸間磨蹭的人,讓謝司言看著他,對方的眼眶被激得發紅,面上有幾分痛苦,像是無法得到紓解,被折磨得躁動難受。
蘇然抬手撫了撫他的臉頰,「很難受是不是?」
謝司言從喉嚨擠出了個字音,「嗯。」
蘇然環住他的脖頸,嘴唇慢慢地湊了過去,呼吸交錯間,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吻,有過之前的經驗,他已經知道應該怎麼安撫enigma了,既然收了那麼多錢,他當然會盡職盡責。
謝司言在這個親吻過後,眸中震動,他看著蘇然,似有些不可置信,又似某種衝動破土而出,他呼吸凌亂,下一秒直接捧住蘇然的臉頰深深地親吻他,他沒有一點技巧,只很用力地摩擦那粉潤的嘴唇,直將那嘴唇揉弄得充血泛紅。
蘇然拍了拍他的手臂,努力拉開了一些距離,他皺著眉毛眼眶也發紅,埋怨地說,「疼。」
謝司言完全被眼前的人迷住了,整個人不可抑制地激動,心尖都在發顫,他喉結滾動一瞬,「那我輕點。」
就在謝司言要再次親他的時候,蘇然躲了一下 ,「我們到治療倉內。」
謝司言深深吸了口氣,穩住自己躁動的心緒,他後背都出了一層汗,但也不知哪裡來得這麼大的能量,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他暴動那次,可是完全沒有控制,而現在,明明已經急不可耐,但還是聽話地將蘇然抱了起來,他們一同進了治療倉內。
這個治療倉是個很巨大的滾筒狀,裡面空間不大,但剛好能容下謝司言和蘇然兩人。
倉內好像到了另一層空間般,空氣都被壓縮了,他們呼出的空氣為這裡加了層溫度,謝司言慢慢地俯下身,覆蓋在蘇然身上,他緊緊地盯著那雙已經被他親紅了的嘴唇,剛要去親,蘇然忽然痛呼一聲,緊接著眼眶就紅了,他抬手打了下謝司言的肩膀,「壓著我胳膊了笨蛋!」
能在enigma易感期時還毫不客氣打他一下的,估計也只有蘇然了,他對待謝司言時完全沒對待顧之衡那樣小心謹慎,慣會看人下菜碟。
其實打那一下對謝司言來說跟撓痒痒差不多,他立即向下看,原來是自己的手肘壓住了蘇然胳膊上的軟肉,他立即將手肘挪開,握住了蘇然被壓過的手臂有些不知所措,指尖輕輕地按著揉了揉,小心翼翼地問,「還疼麼?」
蘇然眸中的紅漸漸褪去,搖了搖頭,謝司言這才敢重新俯下身,小心地讓自己不去壓到他,越是靠近他的呼吸越急促,終於,他親吻到了那雙讓他著迷的雙唇。
……
……
三天過去,謝司言易感期的狀態逐漸褪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蘇然相處了三天,沒了急躁莽撞,蘇然也分不清狀況,不知道謝司言是因為跟他相處的時間久還是因為易感期褪去。
早晨,蘇然睜開眼的時候總會看到比他先醒的謝司言,見他醒了就立即黏上來,這幾天蘇然已經沒了脾氣,enigma的精力實在旺盛,他根本招架不住。
蘇然被他黏糊地打擾,但也放棄了抵抗,而就在這時光腦忽然響了起來,他抬起手看了眼顯示,便立即清醒了過來,拍了下謝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