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然走到了位置前,郁舒望才問, 「怎麼去了那麼久,看到沈澤熙了麼。」
「他應該在後面吧,」蘇然說,隨即拿起了椅子上的挎包,原本他是想喝完咖啡就去找謝司言的,現在看來是沒法去找他了,「我先走了,導員找我有事。」
蘇然語氣有些急切,郁舒望看向他,「什麼事啊?」
「就是……」蘇然有些心虛,他當然不能跟郁舒望說實話了,「可能就是專業上的事。」
話落,蘇然轉身就走了,沒給他再繼續問的機會,郁舒望眉頭微皺看著蘇然,而這時,沈澤熙已經回來了,他剛走到桌前,就看到蘇然揚長而去的背影。
「蘇然怎麼走了?」沈澤熙依然看著蘇然的方向。
「他說導員找他。」郁舒望說,他看向沈澤熙,張了張唇,想說什麼,猶豫間,臉憋得有些發紅,最終試探地問,「你發情期想好怎麼度過了麼……」
沈澤熙看向他,眸中深沉晦暗,似還帶著幾分譏笑,他嘴角勾起,「已經有人陪我了。」
*
蘇然一路直奔治療室,帝國大學醫療非常發達,擁有全球最大的醫療研究院,校內的醫療室分布也很廣泛。
導員跟他說的治療室是S級別,只有教授以上級別的人員才能進入,沒想到有一天他是以這樣的方式進去的。
導員急忙朝他走來,他是個身形高挑的alpha,抓住他的手腕就向裡帶,像是很緊急的樣子,蘇然心中一陣忐忑,「顧之衡怎麼樣了……」
「他不願配合治療,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導員說。
蘇然聽得心中咯噔一下,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不是藉機報復吧……畢竟是他通知的導員,並帶了二十幾個校警來抓他……
「蘇然,你真的安撫得了他麼?」導員問。
轉眼,他們已經到了隔離間門口,教授院士都在這裡,觀察著顧之衡的狀態。
而此時的蘇然直搖腦袋,緊接著他就看到了隔離間內的情況,顧之衡幾乎被綁在醫療床上,但他依然掙扎抗拒,雙目也赤紅,這時,導員對著話筒說,「蘇然過來了,如果你想讓他進去安撫你,就配合治療。」
聲音傳了進去,而蘇然直擺手,「我不行的真不行的。」
而就在這時,顧之衡聽到蘇然來了,便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眾人見狀,面上一喜,也都向蘇然看過來。
一時間蘇然只感到頭皮發麻,這時院士走了過來,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對他笑得親和,「據我了解,顧之衡昨晚就已經進入到易感期,經過一晚上他都沒有傷害你,而且他能一點動靜沒有,足以說明你並不會影響到他,甚至對他起到了安撫作用,昨晚你們真的什麼也沒做麼?」
蘇然一時間語塞,一個長輩問他這種問題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臉上逐漸有些發紅,而院士似乎也明白了,他拍了怕蘇然的肩膀,溫和地說,「進去吧。」
蘇然的視線跟他對上,那眼中帶著柔和的笑意但卻有種不能拒絕的力量,蘇然又掃了眼隔離室,最終只好點頭,「那我進去看看,要是起不到效果得立馬放我出來。」
這時導員也過來安撫他,「放心吧,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說著,導員俯身小聲地說,「如果你確實能安撫到顧之衡的話,也算是個奇蹟,你的獎金絕對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