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遠哲坐著輪椅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人親熱地吻在一起,難捨難分。
他心中火氣熾烈翻湧,胸口起伏明顯,但見得多了,經歷得多了,沒一會,居然詭異地平息了下來,雖然他還是想讓周澤坤死。
只是現在更多的似是無奈,好像無力地躺在一條沒有漿的小船上,任何浪襲來,他都只能被迫接受。
院內養的花全都開了,在蘇然的精心照顧下開得格外漂亮,此時被風吹得擺動,散發出陣陣花香。
他院子裡的花香味,隔得很遠都能聞到,此時夜風陣陣,被風帶動能傳到很遠的地方。
此時一輛車停在了宅子門口,周紀安從車上下來,進入大門口,他看著兩條分叉的路,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另一條。
身旁的隨從有些驚訝,「大少爺,您不回去休息麼?」
周紀安擺了下手,他說,「從這條路回去。」
隨從應了一聲,這是一條繞遠的路,他猜不透大少爺心中想的什麼,也許只是喜歡這條路的風景,他不敢多言。
周紀安一路向前走,黑夜下,周圍的景色都變成黑影,即便這樣,周紀安走在這條路上也感到心情愉悅,離得越近,花香味好像越濃了。
而院門就在眼前,他知道現在所有人都睡下了,他也只是想路過向里看一眼,並不會停留。
而就當他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向里看這一眼,他腳步還是向前走的,但是抬起後便收了回來,整個人僵在了門口。
即便是昏暗的光線下,他也看得分明,月光落在人身上帶著清冷的光,勾勒出人的輪廓,他看到蘇然正坐在一個男人身上親吻,那男人撫摸他的腰身,兩人親熱得忘我。
而房門口,坐著輪椅的周遠哲冷靜地看著這一切,房內的黑暗將他吞沒,只露出隱約的輪廓,像是鬼魅一樣。
此時站在周紀安身側的隨從,張大了嘴巴,像是一道雷劈下來似的,實在不可置信。
周紀安張了張唇,一時間喉嚨發澀,胸腔鼓漲怒火中燒,「蘇然。」
聲音平靜尾音卻輕輕發顫,透著股冷意,而周澤坤和蘇然仍專注其中,蘇然是聽到了的,但又沒有聽清,好像這一聲若有若無。
他緩緩睜開眼睛,睫毛輕顫目光迷離,而就這一眼,立即嚇得他渾身好像通了電,霎時間清醒過來。
蘇然猛地一推周澤坤,直接起身後退了一步,他像是被家長抓包了的孩子,驚恐地看著門口,「大哥……」
周澤坤原本還不滿蘇然突然的起身,直到他回過身,看到了院門口的周紀安,錯愕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