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的嗎?」陳晚始終堅持衣服是為人服務的,絕不能一味追求外觀而忽視穿著體驗。
「沒有。」沈文珺行走幾步,裙擺裊娜,又是另一種美感,「我該穿雙高跟鞋的。這條婚紗我很喜歡,謝謝你。」
齊仲康付了尾款,沈文珺回臥室把婚紗換下。在等待婚紗製作的期間,夫妻倆一度擔心陳晚做出的成品沒有設計圖那麼完美,如今試了實物,他們再無任何遺慮。
「齊教授您的西裝我會儘快完成的,到時候再給您寄過去。」陳晚主要的精力用在了婚紗上,齊仲康的西裝進度不到一半,但好在它花不了婚紗那麼多功夫,最遲一周內能做好。
齊仲康與沈文珺的婚禮在月底,時間來得及。
西裝不似婚紗穿過一次就不再穿了,陳晚放寬了尺寸,只要齊仲康不要來個暴瘦或者暴肥都是能穿的,因此也省了試穿的步驟。
齊仲康給的錢陳晚照例要分錢國勝四成,若非有他這層關係,他也接不到這單生意。
錢國勝受之有愧,陳晚前後忙活近半個月,他唯一起到的作用不過是給陳晚寫了封信告知此事,哪有資格分四成。
「是我沒考慮周全,這錢你先收著,下次起我們再二八分帳。」陳晚起草了補充協議,把分成按照訂單形式進行了細化。
錢舅舅幫他們做見證,雖然錢國勝是他的親外甥,但錢舅舅給出的建議並未有失公允。親兄弟明算帳,陳晚與錢國勝二人的生意定然不會止步於此,分得越細越有利於他們將來的和諧發展。
處理好補充協議,許空山腕上的手錶時針轉過九點,陳晚起身告辭,錢國勝出去送客。
錢舅媽一邊收拾茶几上的東西一邊跟錢舅舅閒聊:「要不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陳晚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國勝明明比他大四歲,在他身邊反而像年紀小的那個。」
想當初錢舅舅在一眾青年裡也稱得上出類拔萃,但跟陳晚比起來,仍然相形見絀。
「陳晚的天賦和心性的確難得。」錢舅舅中肯的評價道,錢舅媽形容得過於誇張了,全國那麼多人,優秀的人才比比皆是,他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果然誠不我欺,我看許空山也非池中之物。」
錢舅舅幼時上過幾年舊學堂,偶爾興致來了會掉幾句書袋,文縐縐的,錢舅媽笑他跟個文學教授一樣。
「你別說,我越琢磨越覺得大山眼熟,但就是死活想不起來他像誰。」錢舅媽擋住了電視,錢舅舅往沙發左邊挪了挪。
「眼熟?」錢舅舅沉思幾秒,「我沒這種印象,你可能看錯了?」
記憶太模糊,錢舅媽放棄回想,許空山在臨溪土生土長,她應該是看錯了吧。
錢舅媽不了解許空山的身世,如果她知道許空山是被人從縣醫院偷換的,肯定不會就此拋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