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聽完果然十分糾結,陳晚上許空山那住一晚兩晚還好說,但改成製衣間,長期住又是另一回事了。來往都得繞兩個院子,哪有在家方便。
「這簡單,咱們可以把這面牆打通。」陳晚指著屋檐里隔在兩家人之間的那堵牆,許空山建房那會周梅就這麼想過,前前後後念叨了好幾遍。
這堵牆一打通,相當於兩家人成了個整體,臥房挨臥房,多兩步路的功夫,沒啥不方便的。
周梅仍沒一口答應:「等你大哥回來再說吧。」
陳前進是快吃晚飯那會回來的,周梅心裡有事,胃口欠佳,連陳勇陽都看出了不對勁。
「怎麼了?」陳前進小聲問了一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周梅打起精神,給陳勇陽夾了一筷子青菜,「吃完飯跟你說。」
那就是有別的事了,陳前進看眼陳晚,直覺周梅要說的事和他有關,兩人的表情暴露了一切。
吃了飯陳前進打開收音機讓三姐弟在客廳里聽故事,他跟著周梅進了陳晚那屋:「發生啥事了?」
「六兒想搬去跟大山住。」周梅憋了一晚上,可算找到人傾述了。
陳晚略顯無奈,周梅這話莫名有種他要和許空山同居的既視感。雖然事實好像也的確如此,但他卻不能如此解釋。
改試衣間與去許空山那住必須前者是因後者是果,若換個順序,很容易顯得動機不純,讓人往「不好」的方向做猜測。
陳晚那屋目前擺了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櫃和一台縫紉機,私人氣息十足。屋內的面積沒有大到可以兼顧製衣間和臥房的程度,要想改成製衣間,需要把床拆了,騰出位置來添置穿衣鏡和掛衣架。
陳勇陽睡相太差,他總不能把陳勇陽趕去和周梅夫妻倆睡,然後自己霸占他的床吧,那他成什麼人了?
「我覺得這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六兒只是晚上過去睡,其他都在家裡,哪能叫搬出去。」陳前進聽了陳晚的解釋,安慰了周梅兩句,「從大山那過來的距離還沒我們廚房遠,大山跟我們親,把牆打通了也好互相有個照應。索性大山暫時不想娶媳婦,六兒住過去不妨礙。」
陳前進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周梅被漸漸被他說服。縫紉機旁邊的布料幾乎堆成了小山,的確需要多一些放衣服的空間。
「你說得也有道理,明天我去問問大山他願不願意。」
雖然不用想也知道許空山會答應,但畢竟他是當事人,該有的形式不能少。
提起這陳前進嘆了口氣:「要我說乾脆讓大山跟我們搭夥算了,馬上農忙,插秧收麥,他一個人怕是吃不上口熱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