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抬手把花束給遞過去,「給你花。」
這花束經過一夜,有些不明顯的蔫掉,不過,那捆綁的手法卻很是好看,不僅細膩的纏了兩圈,那單獨拆開蕾絲花邊綁其上,蝴蝶結小而精緻。
翰汝石低頭,愣愣的看向花束。
他明顯是藉由這綁法想起些什麼,那眼眸停頓在花束時間過於久,整個身軀連氣勢都變了。
這明顯到溫予也看出來了。
但他不想知道對方想要搞什麼鬼。
「不喜歡?」
「不是,喜歡。」翰汝石抬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連帶臂膀也比開始要緊繃了,「我剛才想起,很久之前也有人前手送過我做的花。」
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溫予亂想了下,不過,總歸他只順手做的,對方卻如此珍惜,的確讓他感覺不能再態度不好。
你能說對方其實居心叵測。
但你不能說這種純粹的珍惜是能被摒棄的。
「那我要的呢?」
翰汝石越看花束越喜歡,甚至都施了個法陣以保持花束新鮮,而他耳邊在聽到這話後,這才從花束中收走自己眼神,「在這裡聊?去我家吧。」
「不用。」
溫予領著他,就順著指示牌往門外走。
繞過一條路,等走到專供用來休息的座椅地方時,才挑了張僻靜凳子,指著它說,「我們去那裡邊坐邊說吧,那裡更安靜些。」
「好。」
翰汝石絕口不提反駁。
這要換做別人讓他去坐木凳,那估計就是腦袋抽了,而他現在卻連唇角笑都止不住,臂膀處輕輕攏著對他來說嬌小的花束,整個人的氣勢就像是要跟伴侶去野餐的青澀小年輕似的。
兩人並排走去。
期間,溫予兩次想開口,他其實已經感覺到莫名其妙了,這變態的樣子,真的好像是跟自己有什麼淵源般,不然光憑深藏的居心,完全沒有必要什麼都無所謂的答應自己啊?
一般的厲害傢伙不是都應該有節操嗎?
可溫予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就算是從花束入手,他也沒有說在工作以外的地方給人做過花束的,除了夢裡,哄那個紅眼睛的小孩子
思考間,他們兩人已經到椅子中坐下。
「你說吧。」
「嗯,先從李鳶林,開始。」
「李家無小輩,他又是李家家主私,是從幾年前找回家族的,當時據說被異形豢。養囚。禁,又被家族以保護為藉口將一段記憶封鎖,並被培養成:「實際家族奉獻的」預備家主而活動。」
「他人際關係沒有發展,似乎跟本性有關。」
溫予動了下臉,邊思索其中具體,邊看眼眶前方草叢問:「那囚。禁他的異形,是被剷除了嗎?」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