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說著已經在遊戲裡發起了投降，楚月趕緊跟了一票，沒一會兒就全票通過了。
「等我一下。」
沈星起身離開座位，不一會兒就端來了一杯熱騰騰的紅糖薑茶。
楚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是剛好能入口的溫度。
「謝了啊。」
楚月朝沈星微微一笑，坐在電競椅上慢吞吞地喝完了整杯茶，沈星專注地看著她，等她放下茶杯以後才問道：「現在好受一點了嗎？」
「我覺得好多了。」
楚月說著又開了一局，但不知是不是吃了藥的緣故，楚月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儘管對局當中楚月的操作依舊犀利，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太清醒，楚月突然又恢復了沒來GA之前的獨狼打法，需要和沈星進行一些非常精密的配合時，楚月總會下意識地躲避。
雖然最後這局遊戲楚月和沈星還是贏了，可兩人在對局裡並不像搭檔，倒像是兩個隨機匹配的路人。
原本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兩人基本上已經治好了當對手時對彼此的PTSD，也找回了曾經的大部分默契，可是此刻，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他們還是對手時的樣子。
沈星的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
曾經的傷痛終究還是讓人難以忘記。
即便時過境遷，身上的疤痕也會時刻提醒著它的存在。
「抱歉，剛剛那局沒打好，我們再試一局吧。」
楚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態不對，急切地想要再開一局，沈星抓住了她那只正要去拿滑鼠的手，用略帶疲憊的聲音道：「先休息一會兒吧。」
「……好。」
察覺到楚月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茶杯上，沈星突然近乎自虐地開口道：「不是你送的那一個。」
「那個杯子碎了之後，我又買了個一模一樣的。」
離開Dream時的畫面再一次從腦海中浮現，楚月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又開始疼了。
「要不……我再給你買一個吧。」
話剛說出口楚月就後悔了，因為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為實在幼稚得有點可笑。
即便再買一個，也永遠不會是碎掉的那一個了。
「算了，你就當我沒說——」
不等楚月說完，沈星就打斷了她：「我想要。」
沈星鬆開楚月的手，漆黑的眼底翻湧著讓人看不懂的情愫：「說出口的話不能反悔。」
「好，」楚月擺弄了幾下手機，將屏幕里的東西展示給沈星看：「下單了。」
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