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是強者給弱者制定的,懂嗎?」蝸蝸適時開口,「我們主人早已有了刀斬真神的能力,之所以不斬斷紅繩,是逗你玩兒,知道了嗎?」
「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
他淒悽慘慘跪趴在地。
雙眼赤紅,愛與恨都在裡頭狂涌。
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殷念是大奸大惡之人在欺負一個無辜少年。
可那又怎麼樣呢?
殷念今日來就是做『壞人』的。
「我明明,那麼愛你……」他聲音顫抖。
殷念翻了個白眼,與這人說愛,如同對牛彈琴,是說不通的。
身邊半月神都被這沐揚噁心到了。
他一掌打死了一個蟲族,像看一坨屎一樣看著沐揚,「你這樣還跟人家姑娘談愛?就你這架勢,少噁心人了?」
「若是這樣人姑娘都能喜歡上你,那這不是自己犯賤呢嗎?」
殺人父母毀人家園,最後深情款款來一句我愛你啊。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這不得掄他個三百日的巴掌才能解恨?
「殷念你是不是手疼?手疼你起開,我來幫你扇!」身邊人『呸』的一口往自己掌心吐了點口水搓搓過於乾燥的手,「你起來,讓我來,忍不住了實在是。」
「重滿它們,它們不會放過你的!」
身邊這人一耳瓜子就沖了過去,將人抽的整個人在地上狠狠彈了彈,「重重重滿?」
他學著沐揚那口吻,厭惡道:「你的主子可救不了你們,他們現在可自身難保呢。」
……
「大人,我們將,將小大人留在那兒,主上一定會懲罰我們的。」蟲族們帶著重滿拼命往前跑,「那些人會不會殺了小大人啊?」
「若真是殺了他,倒是好了。」重滿在心中想到。
正欲皺眉呵斥這些不知輕重的蟲族。
驟然面色一變,「躲開!」
長鞭從後頭襲打過來。
散開的法則之力瞬間將十數隻蟲獸碾壓成碎渣。
「急著走做什麼呀?」
白歸笑聲得意無比,他要將之前的不痛快統統討回來。
一抬手,剩下的真神帶著三區的士兵飛快的攔住了它們。
「這是我們的地盤!我北區的地盤!」
白歸仰首挺胸,「我北區高山遍地,白皚難平,翻一路有長有短,你知我北區多少近路,長路,彎路?敢和我們比速度?跑?你想跑到哪去?」
重滿看著圍著自己的人。
臉上神情變得難看起來,「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和我們玉石俱焚,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重滿的手指微微發抖,「你們能在這裡將我們殺完?」
「蟲族早已遍布四區,只要我想,它們隨時可以衝出來為我效力。」
「比如你們腳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