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果然是個歷練人的好地方。
「驍哥。」
江驍垂眸看著江瑤鏡,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恭喜你,父親知道,定會歡喜。」
「我來的實在匆忙,沒帶賀禮。」
江驍是被岑扶光派人從即將布置完畢的仙人墓裡面薅出來的。
甚至沒給人回府洗漱的時間。
本就對這個新任妹夫沒有半分好感的江驍,心中好感直接跌破了負值,一路上都在琢磨若是妹妹被欺負了,自己要怎麼給她找回場子。
「我們兄妹之間無需客套。」
江瑤鏡搖頭,只問他,「這些年你過得如何,祖父總說你一切都好,我卻見不到你人,心中掛念。」
「都好。」
江驍淡淡點頭,又道:「雖無賀禮,但有一樁舊事,你知道了應當會高興,勉強算是我的賀禮吧。」
「是什麼?」江瑤鏡有些好奇。
這個義哥雖寡言,但做事總能出其不意,讓人啼笑皆非的同時又覺他能抓住重點。
什麼事能讓自己高興?
從兄妹兩開始交談之際,人群中央,守著孩子的岑扶光的耳朵就高高豎起,人在孩子這邊,注意力都在孩子娘那邊了。
他本不想理會這個所謂義兄。
但江驍還未記事就被江家收養,雖無血緣,二人切切實實是兄妹一般長大。
江鏖他們確實是把他當自家子嗣養大的,不會是作為童養夫,不然有江驍在,根本就輪不到程星回。
也是因為這點,岑扶光想了又想,還是把人薅來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防備又是一回事了。
如今可不就只盯著人家。
江瑤鏡沒發現岑扶光的窺探,江驍是不在意,在他這裡,妹妹永遠是妹妹,妹夫就不一定永遠是妹夫了。
譬如前面那位。
無關緊要的人,不必在意。
江驍淡定吐出一句話。
「我把程星回閹了。」
江瑤鏡:……
我能怎麼說?我該怎麼說?我應該為此而高興嗎?
江瑤鏡看著依舊一臉淡定仿佛不知自己說了什麼狂詞的江驍,整個人都傻了。
這邊豎著耳朵偷聽的岑扶光:……
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這個大哥,有點詭啊。
「你不高興?」
江瑤鏡久不搭話,江驍好奇追問。
我該高興嗎?
江瑤鏡咽了咽口水,一時間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然而更尷尬的瞬間來了,她的餘光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側的程星月。
江瑤鏡:……
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