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扶光知道事情鬧大了,現在還只是在權貴中小範圍傳播,一旦下沉到平民百姓中,壓根不敢想會給江山造成什麼樣的禍亂。
必須制止。
必須要連根拔起。
這藥絕對不能在大齊流通。
他一時心神震動,手中的力氣也不自覺加深,江瑤鏡察覺到痛意,並沒有掙脫,而是認真想了想,直言道:「放心,至少目前不會流通到百姓手裡去。」
她一出聲,岑扶光就側頭看向她。
聞絳鶴亦是。
江瑤鏡只看岑扶光,眉宇的溫婉很好的撫平了他心中的焦躁。
「這藥定然極少且十分貴重,不然西戎為何要在江南撲騰,直接去京城不是更好?」
這種目前還不知效果的秘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京城官員的口中實在有太多種法子,他們卻紮根在江南,顯然是手中量不足,至少沒有大規模的囤貨。
又垂眸看向聞絳鶴,突然卻篤定。
「你手裡有那個秘藥吧?」
「或者說,你弟弟最初的沾染,是你一手造成的。」
「胡說八道!」
聞絳鶴心神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偏這牢房低矮,一頭撞上了頂部,頭疼讓他有些狼狽的彎身,卻執拗地盯著江瑤鏡,「不是我,我沒有!」
他本就文弱,在地牢煎熬一宿,眼窩深陷,眼睛赤紅,又一身激動,看著都不像個人樣了,反倒似那索命的厲鬼。
江瑤鏡卻不怕他。
這樣的人她見多了。
自命不凡又天姿平平,心機狠毒卻沒有足夠的謀算匹配。
這樣又蠢又壞的小人在江家宗族那邊見得多了。
「你弟弟遊學是在蘇杭魯岳,根本不曾靠近過甘州。」
「而你,在那邊呆了三年。」
昨兒江瑤鏡看到溪昌王氏的資料時就覺得王絳鶴的人生軌跡有點奇怪,先前並不受寵甚至在王家查無此人,就連遊學都是去的偏僻之地。
誰知回來後突然在王家就說得上話了。
若是他遊學有成科舉有望,王家忽然栽培他也可以理解,但偏偏他是鶴鳴書院的學生,小舅舅直接斷言,這人沒變化,遊學三年回來依舊是蠢材。
「我身無錢財,在甘州甚至要自謀生路,如何能有那藥?」
他仍舊狡辯不肯承認。
「那你告訴我,為何你一回來,你弟弟就逐漸對你言聽計從?」
「別告訴我,你忽然開了竅用人格魅力征服了你弟弟,小舅舅說了,你依然就是個蠢物,根本就沒開竅。」
聞絳鶴:……
姜家人果然討厭!
岑扶光沒讓她繼續逼問下去,而是拉著她的手直接轉身向外走,直到走過這條甬道後才對她解釋,「接下來我要上真手段了,很是血腥,你就別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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