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鏡莫名其妙看他,「什麼叫恢復正常了?」
「你這幾天太聽話了。」岑扶光眨了眨眼,「我以為你中-邪了。」
江瑤鏡:……
本不想理他,誰知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慢慢扭動脖子繼續看向岑扶光,語氣幽幽,「所以,你懷疑我中-邪了,不僅不想法子為我診治,反而一個勁兒的死命折騰我?」
怕我清醒後就不肯了,先把後面的份一起用了再說,是吧?
「又不致命。」岑扶光臉不紅氣不喘的狡辯,「而且咱們在水道上,上哪去找真正的大師?等到了江南,你若還是如此,我肯定會領你去千年古剎的。」
「呵。」
江瑤鏡被生生氣笑了。
果然不能對狗東西溫柔順從,你給他臉面,他反而覺得你中-邪了。
「來,你過來。」
雖然她笑得有些滲人,岑扶光猶豫片刻,還是磨蹭著走了過去,江瑤鏡莞爾一笑,眸含秋波,在他愣神之際,墊腳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擰!
「嗷!」
「媳婦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嗷嗷——」
終於能親自坐在餐桌旁自己用膳,連白米飯都跟著香了起來,江瑤鏡破天荒地用了兩碗飯,而岑扶光一直在殷勤為她夾菜,面上倒沒什麼,就是兩隻耳朵通紅。
江瑤鏡不理他,自顧自吃飯。
一不留心吃多了,也不休息,就繞著船轉圈消食,又抬頭看向隔壁,熟悉的客船依舊是和自己同行。
也不知道岑扶光是怎麼追上的,反正不耽誤自己行程就不會多管。
也不知道團圓他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想到團圓就想到了祖父,回頭看向一直小媳婦狀跟著自己的岑扶光。
「你對我祖父做了什麼?」
這才突然反應過來,祖父居然一點動靜都無。
「我都不在京城,我能對江侯爺做什麼?」
岑扶光一臉無辜。
江瑤鏡眯著眼睛審他,「是,侍衛不敢攔你也不敢闖到這邊來,但他們至少會給祖父寫信告知情況。」
「就算祖父不能馬上飛奔過來,也至少會送封信給我。」
「這都幾天了,別說信了,我連信鴿的影子都沒瞧見。」
「說吧,你幹了什麼好事?」
岑扶光眼睛一轉,臉上全是正義凜然,可還不待他繼續狡辯,江瑤鏡就先發制人,「想好了再說,不然今晚你就別進我的屋子。」
岑扶光:……
「我真的不知道。」他湊了過來,在耳邊小聲道:「我給了父皇十萬兩銀子,我也不知道他打發江侯爺去做什麼了,反正人還沒出京。」
十萬兩?
江瑤鏡目瞪口呆地看著岑扶光,「十萬兩皇上就被你收買了?」
「呵,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