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道長對他眨了眨眼,忽地小聲說道:「這是白師兄的主意。」
「白道長竟也會想出這種辦法……」
聽了此話,楊道長忽地笑出了聲:「哈哈,同門們心裡都清楚,白師兄這人啊,妥妥是個悶騷。」
「……」
尉遲楓跟著楊道長出了會客廳,在他們馬上要走出大門時,毫不意外地,遇到了緩緩而來的常宇。
常宇上下打量著身著道袍的道長,又把視線移到尉遲楓身上,出聲問道:「北龍堂主是有什麼事要出門嗎?」
尉遲楓和楊道長對視,搬出了方才準備好的說辭。
常宇雖有懷疑,但眼前的道士的確是出身華山派無疑,更何況他確實接到了消息說,有一批華山派弟子路過了北濟城。即使誅邪會如今已有規模,但與華山派這樣的名門大派,仍是無法相比。
欺軟怕硬四個字,似乎早就刻在了常宇的靈魂上。
常宇點了點頭,沒再多問,轉頭離開了。
倆人對視一番,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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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塵選的客棧十分偏僻,且在華山派名頭的加持下,跟蹤尉遲楓的人到了客棧樓下,便不敢再向前。
尉遲楓跟著楊道長走進客棧包廂,剛一開門,便見到坐在中間的白逸塵,以及坐在他旁邊的兩個熟人。
夏亦和秦啟朝。
白逸塵仍然穿著那雪一般的白色道袍,倒是夏亦和秦啟朝,似乎是為了融入華山派弟子,也穿上了白色的弟子服。雖說夏亦平時就穿著道袍,但他也已經許久沒有再穿過這樣的衣服。
而秦啟朝更是滑稽,他本就沒有那仙風道骨的氣勢,穿上一身白衣,倒像是穿錯了衣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倆人看到尉遲楓走進來,一下子站起身,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道:「封哥/城主怎麼樣了!」
尉遲楓走上前,拉開椅子,坐到了幾人面前。
「被寒龍堂的人關在牢里,連我也只見過一次。他們或許是想用封庭柳壓制我,也並沒有做得太過分,暫時不會危及性命。」尉遲楓雖是這樣說,但他的面色還是暴露了封庭柳狀態不佳的事實。
「是我的錯……」秦啟朝咬牙切齒說道,「我們能保護好城主……」
「我……我也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夏亦低下頭去,語氣中也儘是自責和痛苦。
尉遲楓見他們這副模樣,也只能握緊了拳頭,無法出口安慰。畢竟,他同樣沒能好好保護封庭柳,哪怕人距離他如此之近,他卻連一個擁抱也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