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差點噴了。
「二伯母,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兒子。」
剛剛許有才並沒有給他們介紹許霖伏的身份。
「噢,那是?」
「不是你說她不敢她就不敢的,她現在只是見到五郎,就把主意打到五郎身上來,瞧見小伏那還得了?」劉氏正色,「這會他們出去了,要不小伏先回去吧?」
許明哲淡淡一笑:「她若是真的敢,便是自尋死路。」
京城誰不知道傅彥奕將許霖伏看得緊?
那些曾經對許霖伏有過想法的人,哪個不是遭遇種種「意外」?
傅彥奕現在是人在四營,眼線全都在京城。
「噢,有五郎這話我便放心了。」劉氏鬆了口氣,「不過說句不中聽的,能躲還是躲著吧,免得惹得一身腥。五郎,二伯母知道你是有能耐的,四房的事就麻煩你費些心好不好?」
「找到四伯父他們的話,你們打算怎麼辦?」許霖伏問。
劉氏側首看了許有華一眼,道:「有消息自是好的,也免得整日擔心。」
許霖伏從入門開始就在觀察二房的人,知道他們真的跟大房他們不一樣,劉氏是個明事理的人。
他們這次來大概就是真的只想看看兄弟是不是過得好,並非像大房許有容那樣打著扒著五房吸血的主意。
不過許有才沒說原諒他們,許霖伏也不會說什麼。
「二哥,大梁他們已、已經過、過了……」沉默了很久的許有才慢慢地將這個沉重的消息告知二房,「就在兩年前,他們的孩子在京城流浪了兩年,豆豆的腿已經廢了……」
四房就許大梁一個兒子,也就是丫丫姐弟的爹。
「什麼?」許有華聞言猛地起身,不敢置信,「阿才,你說什麼?」
許有才紅著眼,一字一頓:「大梁被趕出家門後,就在來京的路上遇到悍匪被殺害,豆豆這孩子雙腿都從膝蓋處被人打斷了,兩兄妹在京城行乞整整兩年!」
許有華臉上血色盡褪,後退兩步跌坐下去,腦子一片空白。
劉氏渾身發抖:「阿才你說的是真的?大梁他、他……沒了?」
最後兩個字,幾乎失聲。
許有才點點頭,眼底已經蓄滿淚水。
劉氏狠狠捶打許有華,哭罵道:「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但凡你有點良心就不該做那樣的事?丫丫和豆豆才多大?你、你以後下去怎麼見老四?你對得起老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