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忍無可忍,終於厲聲道:「許霖伏,聽不到我說的話嗎?我讓你立刻去陶家給我們家夫人治病!」
「我給人看病是有規矩的。」
「什麼規矩?別以為陶家會慣著你坐地起價!」
「第一,不忠不孝之徒不救;第二,害人不成被反殺的不救;第三,賤人不救!」
「你什麼意思?」
「第三條,對號入座吧!」
許霖伏笑眯眯。
「我們還得準備午膳,你就趕緊滾回去復命,別想在我這蹭吃蹭喝!」
「你、你……」
嬤嬤指著許霖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許霖伏砰地一聲把門摔上,根本不帶理會的。
陶鈺是他的朋友,陶鈺的後娘就是他的敵人。
明知道那是個圈套,還要往下跳?
他可沒有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愛好。
嬤嬤難以置信地看著緊閉的雙門,最後氣得拂袖而去,氣沖沖回到陶家,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堆許霖伏的壞話。
陶夫人戚氏聽了之後,咬牙切齒:「這個小雜種!」
「夫人,他分明沒有將陶家看在眼裡,奴婢好聲好氣跟他說夫人請他過來看病,他除了拒絕之外,還搬出三條針對你的規矩。」
「什麼規矩?」
嬤嬤將許霖伏說的規矩一字不漏地轉告給戚氏。
戚氏勃然大怒:「好、好得很,他越是抗拒,我就越想讓他知道反抗我的下場!」
「夫人,許霖伏和傅彥奕關係匪淺,奴婢覺得夫人還是小心為妙。」
「我自會考量,你讓人去盯著許霖伏,說不定他的醫術不是真的那麼好,到時候,讓他身敗名裂!」
最後一句話,戚氏咬牙一字一頓。
「好夫人,奴婢這就下去安排。」
戚氏神色陰冷,她掌陶家中饋已經很多年。
奈何丈夫前頭還有個明媒正娶的娘子,生了占了嫡長子名頭的陶鈺。
因為陶鈺會出世,生來就占據陶家的一切。
陶鈺的親生母親死了之後,戚氏才嫁進來的。本以為好生哄著丈夫,將來也能讓兒子跟陶鈺平分陶家的家業。
沒想到遭來丈夫激烈的反對,甚至放話出來她要是再敢有這個和陶鈺爭家業的念頭,便休了她。
好在沒多久,丈夫就出征去了,隨後鎮守邊關,已經很多年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