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銀子?」風烏搶白。
張桂蘭嗤之以鼻:「那小公子知道我們這座宅子是多少銀子買的嗎?一千多兩,是我家兒子賺回來的。那二兩月銀確實很多,多得我兒子看不見!」
「你!」風烏被張桂蘭懟得漲紅了臉,「不過是個鄉下人,竟然能拿出一千多兩,我看你們就是那些個打家劫舍的悍匪……」
「杏林堂百年老字號,如今便只剩下這種教養了?無禮在先,污衊在後,還真是叫人大開眼界!」風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男聲打斷。
風烏怒氣沖沖轉過偷:「哪家不長眼的賤人,竟敢這樣說杏林……」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風烏有些驚懼地看著來人:「陶、陶公子……」
「掌嘴。」陶鈺側首吩咐隨從。
「陶公子,我不知道是您,我不是故意罵……」
「罵都罵了,現在才跟公子我說不是故意?你逗本公子玩呢?不過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陶鈺冷笑。
「打,給我狠狠的打,也讓那些個以為我離開京城了就什麼都不是的人知道,就算我現在在清河縣,也不是什麼狗奴才也能踩到我頭上來的!」
「是,少爺。」
風烏恐懼地往後退。
在京城,以傅彥奕為首的將門之後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而陶鈺便是和傅彥奕最為要好的髮小。
很多人都說,寧可得罪皇家,也不要得罪那些將門紈絝。因為皇家還要講臉面,那些靠著父輩戰功在京城橫行霸道的紈絝卻不來這套,誰得罪他們就別想好過。
「公子,救我……」風烏往江邱身後躲。
江邱冷冷注視著陶鈺:「陶公子,我爹還在想辦法治你的腿,你真要為了旁人而遷怒於我的小廝嗎?」
「這人又是誰?」陶鈺問隨從。
隨從答:「江邱,杏林堂大公子。」
「哦,江邱啊。」
「陶公子,這下還要打我的小廝嗎?」
「江濤那個吃絕戶可真是不要臉啊,占了霍家的杏林堂,如今還把外室生的兒子抬為大公子?霍大小姐和她的兒子江煜明就這麼沒名沒姓了?」陶鈺一臉譏誚。
「一直欺辱人家江煜明就算了,還對外宣稱江煜明是個傻子,可誰見過江煜明了?莫不是你那個不要臉的爹連親生兒子都弄死了?」
「現在還敢以神醫自稱?我告訴你江邱,你們杏林堂大公子我們就認江煜明,至於你這個外室之子,還沒資格在我面前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