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和是趙家嫡子,舅舅是三品京官,一直以來都在外祖家住著,也是半個月前才回到清河縣。
京城身份高貴的世家子比比皆是,趙文和在京城裡小心翼翼地做人,可回到清河縣不一樣,他自覺自己久居京城,高人一等,瞧不起清河縣的任何人。
所以看到腰間上連一個多餘配飾也沒有的許霖伏竟有如此驚人的俊俏容貌,瞬間討厭起許霖伏來。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到我們趙家頭上了?來人,給我拿下,好好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這麼好的藉口送上來,趙文和自然不會錯過。
趙文和身後的兩個小廝聞聲上前,想要架住許霖伏。
趙文和動了動手,打人毀掉別人臉這招,他在京城可是學得爐火純青。
「你敢?」劉木蘭往前一步,護住許霖伏,「趙文和,別以為在京城生活了幾年,就把自己當成是京城的公子哥,你充其量不過是寄住在舅舅家的表公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放肆,竟敢這樣跟我們家公子說話!」趙文和的小廝跟班立刻喝道,「自己掌嘴,免得我們家公子動怒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霖伏笑了:「原來趙大公子就靠個小廝當發言人?這年頭小廝都比主子更有威信了?我差點以為你才是主子呢!」
那小廝聞言,臉色大變,立刻向趙文和解釋:「公子,小的沒有這意思,是這人故意挑撥離間的。」
趙文和冷笑:「我自是不會被這等拙劣的手段給激怒,你如何我很清楚,不必跟他這種人見識,你忠心於我,要什麼體面我都能給你。便是你今日動手打了他,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雜種,今天便教你知道,什麼人是你不能招惹的!」得了趙文和的話,那小廝的氣焰頓時囂張起來,揚手便要打許霖伏。
許霖伏微微勾唇,側身一閃,讓那小廝撲了個空,踉蹌幾步摔到了櫃檯上,直接磕掉了兩顆牙齒。
小廝慘叫一聲。
趙文和勃然大怒:「你竟敢打我的小廝?」
「你莫不是瞎了?他自己摔成這樣是我打的?趙文和公子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本事,便是這京城的南曲班子也不及啊!」許霖伏譏誚地道。
無緣無故被人針對,他還沒說什麼。
這趙家的,倒是一個個上趕著誣陷他。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別說他一個末世長大的人,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逆來順受。
趙文和被許霖伏懟得怒不可遏:「給我打,狠狠地打,誰要是敢攔著我,一併打了。不過是個鄉下土包子,把清河縣當他老窩呢,敢跟我橫!」
此時的趙文和,猶如瘋子一樣,剛剛裝出那種知書達理清高的姿態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