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伏跟董昌走了,張桂英讓劉春蘭陪許霖伏一道。
劉家人跟劉春蘭提過跟許家結親的事,劉春蘭害羞過後,便安安心心等許家上門提親了,如今已是將許霖伏當成自家弟弟那樣,畢竟對於能嫁給許四郎這件事她是期待的。
而許明哲和許四郎便駕著自家的馬車去了城裡,直奔縣衙找主管戶籍土地的主簿。
說明來意之後,主簿便眯著那雙綠豆眼盯許明哲:「你便是那位十歲就考到秀才的許明哲?」
「是我。」許明哲神色平靜,沒有自視甚高的傲慢,也沒有逢迎討好的謙卑。
「先前聽聞你身子不好,縣令大人還頗為遺憾,如今見著你,氣色似乎好了不少!」主簿道。
許明哲知道主簿想問什麼,很直白的回答:「多謝大人關心,好好休養,明場應該沒什麼問題。」
明年正好是三年一度的鄉試。
主簿驚住:「此話當真?」
要知道當年許明哲十歲考上秀才的時候,在清河縣引起了轟動,多少大戶人家爭相想定下這個乘龍快婿。
但可惜的是,許明哲剛中了秀才,便染上了重病,自此一病不起。
一度寄希望於許明哲成為朝雲國最小舉人、給清河縣長臉的縣令,得知許明哲這病治不好之後,非常遺憾。
也正是因為許明哲十歲考中秀才,他得病之後,縣令和一些想結善緣的財主鄉紳又是請大夫又是送藥,許明哲才吊住性命,等來了許霖伏這個末世軍醫。
五年過去,許明哲已經從驚才絕艷變得寂寂無名,偶爾有人提起過這個神童,也只剩搖頭嘆息了。
命不好,能有什麼辦法?
主簿亦是如此,他已經五十多歲,放眼朝雲國,許明哲還是第一個十歲考中秀才的天才。
如今見許明哲一副氣色好轉的樣子,他第一時間就是探聽他的身體情況,沒想到許明哲竟說明年要下場!
「是,這些年纏綿病榻,每日無事,只能讀讀書,雖無十成把握,但試試也無妨。」
「好樣的,哈哈哈!」主簿大笑,年紀大了,自然是樂見縣裡能再轟動一次,這樣他面上有光,畢竟他是清河縣的主簿,「你是說要來買宅基地嗎?等等。」
主簿自知是無緣更進一步了,但如果許明哲將來一飛沖天至少還能結個善緣,反正這些也都是小事,在職責範圍內給些方便還是可以的。
主簿問清楚許明哲的需求後,將許家旁邊的地一併划過去,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畝地,許明哲用最少的銀錢買下來。
接下來辦理文書地契就快多了,許明哲很快就拿到了地契。
「聽聞你家最小的弟弟懂醫術,你的病是他治好的嗎?」等事情辦好之後,主簿這才打聽起許霖伏,他之前也有所耳聞,但並未當真。
畢竟兩年前,他們的縣令大人曾悄悄請了從太醫院退下來的老太醫給許明哲診過脈,給出的結果也是只能養著,活不過十六歲。
「弟弟用了大夫不敢用的虎狼之藥,竟誤打誤撞祛除了病根,保住了命也留下後遺症,得好生養著。不過比起之前,我已經很滿意如今的狀態,至少還能讀書。」許明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