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救人,我就去官府狀告你,就算不能拿你怎麼樣,也能你五哥無法參加科舉,家風敗壞的秀才,沒有資格入仕。」劉氏咬牙道。
「你去咯。」許霖伏輕笑,「所以,沒有一百兩銀子,我絕不會出手救你兒子。至於我五哥,只要我醫術盛名在外,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越是貴人越怕死,不會有人為了一個鄉下婦人得罪神醫。
相反,他們只會想方設法討好他,甚至是在仕途上暗暗拉他五哥一把。
他如今這麼高調,可不止為了賺錢,還為了讓自己出名,讓京城的貴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所以許霖伏根本無所畏懼。
劉氏心中一寒,她以為用許五郎的前途可以威脅許霖伏,誰知根本沒有用處。
「大哥二哥,趕緊將他們轟出去吧,當我們許家是市集呢,誰來鬧一下都行?」許霖伏雙眼一轉,看向許家的人。
許大郎許二郎回過神來,立刻走過去趕人:「走走走,都給我出去。」
之前這幾家人雖然大吵大鬧,但是來找許霖伏的時候,都又莫名其妙地約定,不給許霖伏銀子,逼許霖伏免費看診。
如今許霖伏軟硬不吃,張春生的母親可不敢拿兒子的命去賭,所以她服軟了:「我給你銀子,你救救我兒子。」
她兒子如今又是發燒又是做噩夢胡言亂語,她能不怕嗎?
許霖伏伸手。
她對這些人一點信任度都沒有。
「你還沒看,怎麼就收錢?」張春生母親失聲叫出來。
許霖伏淡淡地盯著她,吐字清晰:「那你就去請別的大夫,我沒逼你一定找我去。」
張春生母親頓時語塞。
許霖伏這麼難纏,她們的臉色都很難看。
「你過去看,我就給你銀子。」張春生母親道。
許霖伏話都懶得說了,直接往房間走去。
他沒有害人的心思,可那幾個人卻想毀掉他、壓榨他的價值,再要了他的命。
許霖伏有些後悔,他當初就該說沒有五十兩別求到面前!
「許霖伏……」另外兩個婦人急了,「我立刻給你銀子,你救我兒子。」
說罷,她們立刻轉身跑回家。
許霖伏又重新回到堂屋坐下。
劉氏看向張桂蘭,哭著道:「雖然你不是我生的,可一鳴是你親弟弟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當初你推小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小伏他是我兒子?他差點被你害死了!」張桂蘭反唇相譏,「而你呢?你對我又做過什麼?這些年我幫襯你們的,已經足夠償還他所謂的養育之恩。」
「那是你弟弟,跟你又斬不斷的血緣關係,許霖伏什麼都不是。」劉氏尖叫。
「既然許霖伏什麼都不是,你又憑什麼命令我讓他去給你兒子看病?」張桂蘭冷笑著反問,「多行不義必自斃,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張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