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州幾乎一周沒好好睡,但還是去洗了個澡,回來路上遇到畢言扶著那位程教授,對方似乎身體狀況不大好。
兩人對話並沒有刻意壓低,他隱約聽見對方提到剛才在那片林子裡忽然喘不上氣來,像被石頭壓住了胸腔一樣,畢言也跟著表示他也有同樣的感覺,可能是當時太緊張了。
榮安州卻忽然想起自己當時也有同樣的感覺,只是比較輕微,但他壓根不緊張,那種場面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
他腦海里浮現起姜無對著刀低聲喃喃的場景,不禁開始懷疑,難道那小子真有什麼特異功能?
他帶著這個疑惑上了床,臨睡前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連續一周的高強度工作就是他也扛不住,乾脆拋在了腦後。
第二天早上整個節目組都默契地睡到了十一點才起床,楊諶爬起來就開始檢查錄像設備,確認沒問題後,立刻去找羅雲問能不能在觀內拍攝,得到允許後便讓工作人員喊醒所有嘉賓,重新開工。
季若軒被喊起來的時候一臉怨氣,「我真服了,楊導簡直跟女鬼一樣,誰前一夜死裡逃生,第二天還得接著錄節目的?」
畢言無奈道,「趕緊穿衣服吧。」
「我姜哥呢?」
「早過去了。」
姜無其實也只比季若軒早起半個小時而已,他昨晚用了兩次神魂之力,雖然不至於昏睡,但也挺累,早上還是被大劉喊醒的。
他洗漱完畢便在這座道觀的後院繞了一圈,發現這道觀確實如羅雲所說,外表看似古樸,但實際內里已經完全現代化,甚至道士們也都上面道袍、下面運動鞋。
他本想去前院看看,但被告知今天道觀有貴客到,不方便有外人,他只好放棄。
六位嘉賓很快在後院的空地上集合,楊諶十分樂觀地表示既然大家已經脫離危險,那麼今天就繼續在這座道觀里錄節目,至於做什麼,隨意。
大家也知道昨晚那一場驚心動魄的經歷,節目組的素材也差不多夠一期了,於是都放鬆了不少。
「咦,姜哥,你那個保鏢呢?」季若軒問。
「還在睡。」
姜無想到榮安州早上那個狀態,估計對方可能有一周沒睡個安穩覺了,也不知道是被韓昀派去做什麼任務了。
與此同時,道觀前門長長的階梯上,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韓重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未接忙音,眉心蹙起。
這個榮安州該不會把手機弄丟了吧?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他掛斷電話正準備打給姜無,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打趣的女人聲音,「我是不是耽誤韓總寶貴的工作時間了?」
韓重收起手機,看向來人,「我不是工作狂,偶爾也會想出來走走。」
穿著一身米色長款風衣的秦玉言撩了下鬢角的劉海,「那韓總偶爾還想看個話劇之類的麼?」
「有機會的話。」
兩人一起走進正殿,羅雲正等候在那裡,見到二人後拱了拱手,「我師父最近身體不大好,正在施針,二位可以先自己隨意逛逛。」